林叙白凝神数秒,耳廓微动,捕捉着空气中的细微震颤。
紧绷的肩颈缓缓松弛下来,他低头看向身下惊魂未定的安寒知
——少年眼眶微红,还带着点未散的羞恼。
“风声,”他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未褪的沙哑,拇指蹭过安寒知微湿的眼角,
“山风卷着枯枝砸通风口了,回声像敲门。”
“靠!”
安寒知紧绷的神经一松,随即被巨大的尴尬淹没。
他猛地推开林叙白坐起,拽过滑落的浴袍裹紧自己,脸红得能滴血,
“林叙白!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一惊一乍!魂儿差点被你吓飞!”
他嘴上炸毛,身体却诚实地往床中央缩。
林叙白被他逗笑,那点“警报解除”的轻松瞬间被更强的“补偿”心理取代。
他慢条斯理坐起身,也不急着整理敞开的浴袍,目光扫过安寒知微微起伏的胸膛和裸露的锁骨,落回那双写满控诉的眼睛。
“吓到了?”他倾身凑近,气息拂过安寒知滚烫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
“胆子这么小?看来刚才……不够专心?”
“谁、谁吓到了!”
安寒知梗着脖子,身体却后仰,
“被你突然抽风的演技惊着了!资本家戏真多!”
“是么?”林叙白低笑,大手扣住安寒知想逃的脚踝,稍一用力就将人拖回身下。
浴袍散开,凉意激得安寒知一颤。
林叙白俯视他,眼底戏谑被暗火取代,“现在,专心点。”
他低头,重新攫取那微张的唇。
掠夺意味更甚,像是要吞噬所有被打断的躁动和安寒知的虚张声势。
安寒知只发出短促呜咽,便被卷入更汹涌的浪潮。
露台温泉池的水汽无声蒸腾,在清冷的月光下氤氲成一片朦胧的纱幔。
房间内,只余下更急促的喘息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隐秘的鼓点敲打着寂静。
床榻柔软如云海,承托着激烈交缠又最终沉溺的弧度。
窗外,山风不知何时已停歇,唯余一轮冷月无声凝视着人间蒸腾的热意。
次日,阳光刺眼。
光线穿过纱帘,在宽大的床榻投下斑驳光影。
安寒知陷在柔软被褥里,意识昏沉。
他艰难掀开眼皮,刺目的光立刻让他眯起眼,喉咙干得发紧。
浑身酸软得抬不起手指,腰和某个地方胀痛得清晰。
提醒着他昨夜如何被彻底打开、占有、直至崩溃哭泣求饶的疯狂。
白皙皮肤上,红痕如梅,从锁骨蔓延到腰腹。
深浅不一的咬痕格外刺眼,
尤其是某个地方,肿胀了一圈,透着被反复啮咬的可怜痕迹。
在暖阳下透出一种饱受蹂躏的靡艳。
凉被只堪堪盖住小腹以下,一条长腿无意识地伸在外面,脚踝处也印着几圈清晰的手指红痕。
安寒知把发烫的脸更深地埋进带着某人清冽气息的枕头里,只想就此长眠,再也不用面对那个精力旺盛到可怕的资本家。
外面门被轻轻推开,林叙白端着摆满餐碟的托盘侧身进来,浓郁的咖啡与煎蛋香味弥漫开来。
他反手关门,目光第一时间投向凌乱的大床。
安寒知已经醒了,正举着手机。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乱糟糟的卷毛和泛红的脸颊。
他明显不舒服,眉头紧蹙,一只手还悄悄按着腰,动作小心翼翼,看着有些憔悴。
林叙白眼底那份昨夜残留的餍足,瞬间被清晰的心疼取代。
他轻手轻脚放下托盘,走到床边蹲下。
指尖拨开安寒知额前的碎发,指腹抚过蹙紧的眉心。
安寒知正看得入神,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一颤。
看清是林叙白,他立刻把手机屏幕往下扣,别扭地别过脸:“……看什么看!”
“醒了还躺尸?”林叙白声音放得很轻,带着沙哑。
“…死开…别吵老子长骨头…”
安寒知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怨气。
林叙白没说话,大手直接探进被窝,精准按上安寒知酸软的后腰。
“嗷—”
安寒知瞬间弹了一下,牵扯到某处酸痛,立刻龇牙咧嘴地缩回去,裹紧被子只露眼睛,
“林叙白!谋杀啊?!”
“不按按,准备在床上生根发芽?”
林叙白不为所动,手上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
指尖薄茧按压着紧绷的肌肉,手法意外专业。
安寒知起初扭着躲闪:
“假好心”、“资本家黄鼠狼拜年”
但酸胀感在有力的按摩下逐渐缓解。
挣扎声变小,变成不情不愿的哼哼,身体却诚实地放松,甚至无意识微微弓起腰,方便对方施力。
林叙白看着他这模样,嘴角愉悦地勾起。
目光扫过安寒知脖颈和锁骨
——那上面吻痕和咬痕交错,锁骨下方一个清晰的齿痕尤为刺目。
他眼神暗了暗,指腹无意识地在那齿痕边缘蹭了蹭。
安寒知敏感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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