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倒是有几件精贵之物,但造型独特,体积不小,一看就不好出手;
下层的小抽屉也被他拉开,露出寥寥几枚边缘磨得晶亮的梅花小银锞子和一些散落的铜钱。
“银子……没了。”
顾寒知的目光落在那些空荡的格子和那几点寒酸的小银块上,喃喃自语,攥紧梅子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盒中之物的贫瘠远超预料,并非全然做戏。
李姨娘是一点都不演啊,前面安排河边那出是干嘛?
顾云舟对那几不可察的失态恍若未觉,只淡淡地合上盒盖,发出“嗒”的一声清响。
随即,他姿态随意地拎起桌上温着的青瓷酒壶,将壶中清亮微黄的酒液倾注进一只小巧的莲瓣青玉杯中。
“新得了几坛岭南的梅子酒,清甜适口。”
他语带闲适,身体却在这一刻朝前倾去,手臂径直越过桌案上那片微妙的距离,将那冰凉的杯沿不容置疑地递到了顾寒知的唇畔。
那清冽混合着微酸的梅香倏然袭来,瞬间缠绕住她,
更混杂着他衣料间幽深沉水香的尾韵,构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无从抗拒的胁迫感。
“知知,”低沉蛊惑的声线贴着空气递送过来,那亲昵到令人心颤的称呼几乎与杯沿同时触碰到她紧绷的下唇,激起一小片冰凉。
顾寒知眼睫猛地一颤,视线本能地滑向他手边自己那只空置的酒杯。
她指尖微动,似乎想自行取杯。
然而顾云舟根本没给她机会。“乖,”
那低哑的字眼带着绝对的命令意味,捏着玉杯的手指纹丝不动,反而向前轻轻一压,杯沿带着酒液的湿意,不容分说地抵开了她的唇瓣。
顾寒知呼吸一窒,几乎是僵硬地、极其勉强地抿了一小口。
那微辛的甘意裹着一丝薄涩沾湿了她的舌尖。
玉杯稍稍撤开寸许。顾云舟的目光却凝得更紧,胶着在她此刻因酒液浸润而更显水润嫣红的唇上,像是审视一件终于露出破绽的收藏。
倏地,他抬起另一只手的食指,那带着薄茧的指腹骤然、用力地碾过她柔嫩的下唇,将她唇上那点诱人的水光和嫣红一并晕染开来。
他的指尖沾染上那若有若无的红意。
他将那根食指收回,举至自己眼前,饶有兴味地凝视着指腹上那抹艳色,薄唇边缘终于勾起一丝淬骨阴寒的笑意,慢悠悠地品评道:“这……尝起来,”
他若有所思,舌尖仿佛回味般扫过上唇,“嗯?这唇脂……倒衬你。”
那低语如同毒蛇冰冷的信子缠绕上耳蜗。
一股冰冷的刺感与翻涌的作呕瞬间攫住了顾寒知!
唇上被他碾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痛!混蛋!
把她当什么了?!
为了那一个点就是一天的“活命费”,顾寒知几乎是瞬间完成了生死时速的情绪切换。
她强行咽下炸裂的怒火,深深吸了口凉气,面部的羞窘如潮水般漫涨上来,从耳垂一直烧到雪白的颈侧,小巧的耳尖红得几近透明。
她的睫毛颤如风中蝶翼,声音带了羞愤的颤意,细弱又无助:
“远、远哥哥!”她慌乱地微微侧头,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又细又抖,
“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隔着那张简约的书案,顾寒知看着对面男人那毫不掩饰的深沉笑意,心头一片冰凉。
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细声哀叹道:“姨娘她……还能回来吗?”
顾云舟凝视着她被霞色晕染的脸颊,那笑意纹丝未变,眸底深处却暗沉的如同窗外骤然聚拢的云翳。
他并不答话,只是那样看着她,无声的压迫在静室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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