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帮我备一份银针。”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协和的副院长一愣,下意识地想说“病人的情况已经不适合任何刺激性治疗”,但话到嘴边,看着周翊聪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
周翊聪没有再说话,他伸出两根手指,并作剑指,指尖一缕温润的金色真气萦绕,快如闪电般,在褚院士胸前的膻中、中庭、鸠尾等几个大穴上,轻轻一点。
这不是治疗,而是封锁。
他用自己的浩然真气,暂时切断了那些纳米机器人与外界的能量传输通道。
几乎就在他点下去的瞬间,病房里所有监护仪器,突然爆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怎么回事?!”
“病人心率骤降!血压飙升!”
“快!准备肾上腺素!准备除颤仪!”
一众西医专家顿时乱作一团,手忙脚乱地准备抢救。
然而,周翊聪却抬手制止了他们。
“都别动。”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心电图。只见那条曲线在经历了一阵剧烈的、无序的波动后,竟然奇迹般地……稳住了!
虽然依旧微弱,但比起刚才那种随时会拉成一条直线的状态,竟多了一丝沉稳的韵律。
病房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专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仪器,又看看周翊聪,脸上写满了“这不科学”四个大字。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切断了病人的“生命线”(在他们看来,那些纳米机器人提供的微弱能量,是维持褚老生命的最后稻草),病人反而情况好转了?
只有周翊聪自己清楚。
他切断的,不是“生命线”,而是“吸血管”。
他看着褚院士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看来,“永生会”的业务范围,比他想的还要广泛。他们不仅对富豪下手,连这些国宝级的科学家,也成了他们“科学续命”骗局的目标。
而这位为国家奉献了一生的老人,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所谓“抗衰老疗法”,不过是把自己变成了一块……人形的“灵石电池”罢了。
“周先生……这……这是……”那位中年干部结结巴巴地问,他也被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镇住了。
周翊聪收回手,语气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
“这不是病,是谋杀。”
“一场,以‘永生’为名的,蓄意谋杀。”
“谋杀?”
协和的副院长,那位在医学界德高望重的王教授,第一个回过神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审视与不解。
“周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们动用了全球最顶尖的设备,对褚老进行了超过一百项的生理指标检测,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褚老体内不存在任何毒素、病原体,更没有任何外力侵害的痕迹。他的衰老,从现代医学的角度看,是一种……未知的、爆发式的细胞程序性死亡。你凭什么说是谋杀?”
他的语气还算客气,但字里行间那种属于顶级科学家的严谨与质疑,却丝毫不加掩饰。旁边几位年轻的专家更是面露不屑,觉得这个年轻人不过是哗众取宠,想用惊人之语来博取关注。
“王院长,对吧?”周翊聪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一只蚂蚁,它在你们的显微镜下,却能啃食掉一头大象的生命力,你们的仪器,能检测出这只蚂蚁吗?”
王院长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比喻?不符合能量守恒,更不符合生物学规律。”
“所以啊。”周翊聪摊了摊手,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不懂”的表情,“你们的规律,解释不了眼前的事。而我说的‘谋杀’,用的也不是你们能理解的凶器。”
他没再理会这群陷入唯物主义逻辑死循环的医生,而是转向那位神情已经凝重到极点的中年干部:“领导,现在情况紧急,没时间跟他们科普玄学。我要做个小小的‘排毒’治疗,过程可能会有点……超出常规,需要您授权。否则,褚老撑不过今晚子时。”
中年干部叫孙振海,是专门负责照顾这些国宝级科学家的生活与安全的办公室主任。他见识过太多风浪,但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还是让他心头直跳。周翊聪那轻轻几点,竟然就稳住了崩溃的生命体征,这本身就是无法解释的奇迹。
“需要我们怎么配合?”孙振海当机立断,选择了相信。
“清场。”周翊聪言简意赅,“除了您和李总,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另外,把所有监控设备,包括音频采集,全部关闭。”
“这不行!”王院长立刻反对,“病人生命体征极不稳定,我们必须实时监控,随时准备抢救!”
周翊聪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王院长,你所谓的抢救,是用肾上腺素去刺激一块快要报废的电池,还是用除颤仪去电击一根即将烧断的灯丝?相信我,你们留在这里,除了待会儿尖叫着跑出去,或者被吓得尿裤子之外,没有任何正面作用。哦,或许可以帮我验证一下人类在极端恐惧下的括约肌失控阈值,也算是个小小的临床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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