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趴在瑶瑶腿上,鼻尖凑到粥碗边轻轻嗅着,尾巴尖那丝微光在粥香里颤了颤,竟又亮了些,像被这暖勾醒的星。“给它也尝尝?”瑶瑶用小勺舀起一点点粥,小心地递到小家伙嘴边,小白狐犹豫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温热的粥滑进喉咙,它舒服地眯起了眼,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像被这甜熨帖了所有的戾,连绒毛都舒展开来,像朵重新绽放的花。
四、戾风又至,暖光再聚
午后的风突然又起,比清晨的更烈,像头愤怒的兽,疯狂地撞着竹庐的窗,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像随时会散架的骨。陈秋猛地起身,光翼在背后瞬间展开,九色纹路在风中剧烈闪烁,像快要熄灭的烛,却依旧顽强地亮着,像不肯低头的光,死死挡在窗前,挡住那些试图往里钻的戾。
“它又来了……”瑶瑶把小白狐紧紧抱在怀里,小家伙的毛再次竖起,尾巴尖的微光缩成小小的一团,却比清晨时亮了些许,像积攒了力量的星。她把童心印举得高高的,玉印的金光在戾风中摇摇晃晃,却始终没有熄灭,像颗顽强的太阳,在黑暗中执着地散发着暖,“我们不怕它!”
白衣女子的琵琶弦在风中绷得笔直,《静心曲》的旋律再次响起,这次却多了几分激昂,像不屈的战歌,在戾风中艰难地流淌,琴音缠绕着陈秋的光翼纹路,在竹庐外织成道翠绿的网,网住那些汹涌的戾,网眼的缝隙里漏下的光,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钻,亮得让人心安。她的指尖在琴弦上飞快地跳跃,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每一个音符都凝聚着守护的决心,像在书写一首不朽的诗,对抗着这狂暴的戾。
陈秋的精血再次顺着光翼纹路流淌,与白衣女子的琴音、瑶瑶的玉印金光相融,在竹庐上空织成道更厚的光罩,这一次的光罩泛着淡淡的红,像被血染红的暖,牢牢锁住那些试图闯入的戾,像个坚固的茧,把所有的暖都护在里面,任外面狂风呼啸,里面依旧是安稳的春。他看着身边同样倔强的两人,看着她们眼中不曾熄灭的光,突然觉得哪怕这戾风再狂,哪怕地脉的裂痕再深,只要彼此的暖还在,只要这光罩还亮着,他们就有勇气等下去,等戾风平息,等文心晶康复,等这个饱经风霜的洞天,重新迎来属于它的暖春。
夕阳终于穿透戾风,在竹庐的光罩上投下淡淡的金,像给这层暖镀上了层坚固的壳。陈秋的光翼微微颤抖,却依旧挺直着,像永不弯折的脊,白衣女子的琴音渐渐平缓,像安抚的手,轻轻拂过躁动的戾,瑶瑶怀里的小白狐沉沉睡去,尾巴尖的微光稳定地亮着,像颗终于安定的星,在暖光里静静闪烁,预示着这场与戾的对抗,虽漫长,却终将迎来胜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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