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烬的怒吼声穿透风声,带着龙纹的威严:“陈秋,你跑不掉的!九剑王座的秘密,终究会属于星斗帝国!”他的长枪直指天空,枪尖的寒铁在阳光下泛着幽蓝,与陈秋体内的寒铁毒产生共鸣,让他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像被冰锥狠狠刺穿。
暗血教首领的血链在云层中织成一张巨大的网,骷髅头的眼眶里绿火熊熊:“九霄天体血脉,你以为逃到天涯海角就能摆脱宿命吗?成为暗血之主的祭品,是你唯一的归宿!”血链的血气顺着风扑面而来,刺激得瑶瑶颈间的淡金色纹路剧烈闪烁,像风中摇曳的烛,随时可能熄灭。
聚宝阁的热气球群也出现在左后方,钱通站在最大的热气球上,手里的金元宝反射着刺眼的光:“陈公子,何必呢?停下吧,我们好好谈谈价钱,秘印也好,圣体也罢,总有个合适的数!”他的算盘珠子在高空中噼啪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尖上的重锤,带着商人特有的市侩与冷酷。
陈秋将两人护得更紧了,九翼的扇动变得更加急促,符文在羽毛上疯狂流转,几乎要燃烧起来。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反噬越来越强烈,经脉像被拉伸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却依旧咬紧牙关——他不能停,因为身后有需要守护的温暖,有不能被夺走的牵挂。
“抱紧我!”陈秋的声音因疼痛而有些发颤,将体内的元力催发到极致,行字秘印的光芒暴涨,九翼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像道即将熄灭的流星,在雪地上空划出长长的光轨。他知道,这样的爆发只会加速反噬的到来,像饮鸩止渴,但他别无选择,只能赌,赌能在力量耗尽前,抵达杨先生说的南域文院,赌那里的文脉暖意,能挡住这些冰冷的杀意。
瑶瑶将小脸埋得更深,小手紧紧攥着陈秋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能感觉到陈秋身体的颤抖,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知道他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祈祷着快点到达安全的地方。小白狐从她怀里探出头,对着追兵发出愤怒的嘶吼,尾巴尖的白光亮得像颗小太阳,却在强大的杀意面前显得如此微弱,像风中的萤火。
四、流光避险,暖意相撑
陈秋突然一个急转,九翼在雪地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嬴烬掷来的长枪。枪尖擦着他的翅膀飞过,带起几根羽毛,在空中化作点点金光,像破碎的星。他能感觉到翅膀的剧痛,符文的流转变得滞涩,像被冻结的河,飞行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往峡谷里飞!”白衣女子突然喊道,指着下方一道狭长的裂缝,谷口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隐约能看到里面盘旋的雾气,“那里的气流紊乱,他们追不进来!”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在茶楼里指挥众人应对暴雨时的镇定,指尖的疼痛在这一刻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守护的决心。
陈秋毫不犹豫地俯冲而下,九翼在狭窄的峡谷里灵活地穿梭,避开两侧锋利的冰棱。谷内的雾气果然如白衣女子所说,带着奇异的力量,能干扰追踪的气息,银甲骑兵的冰狼在谷口徘徊不前,发出焦躁的嗥叫;血影卫的血链也被雾气腐蚀,发出滋滋的响声,像遇到了克星。
“暂时安全了。”陈秋落在一块相对平整的冰面上,翅膀因脱力而缓缓收起,符文的光芒黯淡了许多,像快要熄灭的烛。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滴在冰面上,迅速凝结成暗红的冰晶,像朵破碎的花。后背的伤口彻底崩裂,血迹浸透了绷带,与白衣女子裙摆上的菊花图案晕在一起,像幅悲壮的画。
“你怎么样?”白衣女子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指尖颤抖地擦去他嘴角的血迹,那里的温度烫得她心头发疼。她从怀里掏出最后一点雪绒花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他的伤口上,粉末遇血融化,发出滋滋的响声,带来短暂的清凉,却挡不住那股越来越强烈的反噬之力,像汹涌的潮水,即将将他吞没。
瑶瑶抱着小白狐,用小手轻轻拍着陈秋的脸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大哥哥你醒醒,别睡呀,我们还要去一个长菊花的地方开茶楼呢。”她把红头绳解下来,小心翼翼地系在陈秋的手腕上,绳结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执拗的温柔,“你看,我们在一起呢,就像红头绳一样,永远不分开。”
小白狐也用舌头舔着陈秋的手背,尾巴尖的白光亮得像颗小太阳,与他手腕上的红头绳相互呼应,形成一道微弱的光盾,暂时挡住了反噬的侵袭。陈秋的意识在模糊中,仿佛又回到了茶楼的那个午后,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身上,暖得让人想睡,梦境中有个老头在炉边煮着茶,白衣女子弹着琵琶,瑶瑶哼着跑调的歌,一切都那么安稳,那么美好。
四、微光指路,暖意续航
峡谷深处突然传来微弱的钟声,像从遥远的时空传来,清越而沉稳,穿透了雾气,也穿透了意识的混沌。陈秋猛地睁开眼,看见前方的雾中隐约有座小小的院落,屋檐下挂着盏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温暖的光,像黑暗中伸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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