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剑影破雾,旧怨重燃
药庐的后窗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像是冰棱断裂的声音,却带着股刻意压低的锐利。陈秋瞬间将两人护在身后,噬魔剑出鞘的刹那,紫金色的雷光在狭小的屋内炸开,照亮了窗台上一闪而过的青影——那是青云宗弟子的道袍颜色,像抹不合时宜的春绿,突兀地出现在这肃杀的北域。
“果然在这里。”窗外传来傲慢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轻狂,“陈秋,没想到你这废物,居然能找到这么个好地方,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功夫。”随着话音,五道青影破窗而入,道袍上绣着青云宗的云纹,在雷光中泛着油腻的光,为首的是个面白无须的青年,腰间挂着块玉佩,一看便知是宗门里的权贵子弟。
瑶瑶吓得把布偶抱在怀里,躲在白衣女子身后,小白狐却炸起了毛,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尾巴尖的白光亮得像颗小太阳。“你们是谁?”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挺直小小的身板,像株在寒风里不肯弯腰的狗尾巴草,“这里是我们先找到的!”
青年嗤笑一声,目光在瑶瑶颈间的淡金色纹路上打转,像饿狼看到了肥肉:“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药庐是我们青云宗先发现的,你们不过是捡漏的耗子。”他的目光转向白衣女子,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玉面琵琶’,听说你的琴声能惑人心智,不如跟我回青云宗,给我弹一辈子琴?”
白衣女子的指尖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她认得这青年,是青云宗宗主的侄子青风,她曾经游历时,在河阳城遇到过此人,那时的他,眼神里的傲慢与此刻如出一辙,都带着种视他人为玩物的狂妄。
陈秋的雷光在剑刃上越聚越盛,后背的伤口因愤怒而隐隐作痛,寒铁毒被这股戾气引动,顺着血脉爬向心口,却被药庐里的药香轻轻抚平,像有只温柔的手在安抚他的躁动。“把话说清楚,”他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却藏着汹涌的暗流,“你们在药庐里炼毒,想害谁?”
青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屋顶的积雪簌簌掉落:“害谁?自然是害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泛着青光,剑穗上的明珠在雷光中闪着俗气的光,“三皇子说了,只要取了你的狗命,九剑王座的秘密就唾手可得,到时候整个北域,都得看我们青云宗的脸色!”
随着他挥剑的动作,身后的四名青云宗弟子同时发难,长剑组成的剑网在狭小的药庐里展开,剑气将散落的药罐劈得粉碎,药渣混着冰碴飞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与剑气的冰冷,像场混乱的雨。陈秋将两人推向药架后的死角,自己持剑迎上,紫金色的雷光与青色的剑气碰撞,激起的冲击波掀翻了方桌,药经在气流中翻滚,书页被剑风割得粉碎。
“大哥哥小心!”瑶瑶从死角里探出头,看见青风的剑绕过陈秋的防御,直刺他的后心,那里的绷带还在隐隐渗血,是最脆弱的地方。她想也没想就将怀里的布偶扔了过去,布偶在空中划过道弧线,正好撞在青风的手腕上,药草梗的韧性竟让他的剑势顿了顿。
就是这片刻的迟滞,给了陈秋反击的机会。他侧身避开剑锋,雷光顺着剑刃灌入青风的手臂,紫金色的电流在他道袍上蔓延,将云纹烧得焦黑。青风发出一声惨叫,踉跄着后退,撞在倒塌的药架上,激起漫天药粉,呛得他连连咳嗽,眼神里的傲慢变成了惊恐:“你……你的力量怎么会……”
“因为我守护的东西,比你的野心更有力量。”陈秋的声音在药粉弥漫的屋里回荡,紫金色的雷光映着他眼底的坚定,像两簇永不熄灭的火,“而你这种只会用毒草害人的鼠辈,永远不会明白。”
三、琴音化刃,暖意成锋
青风被激怒了,不顾手臂的麻痹,再次挥剑袭来,这次的剑招更加阴狠,专挑陈秋的伤口下手,剑风里甚至带着“断魂草”的腥气——他竟将毒草的粉末涂在了剑上。“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道袍上的焦黑与嘴角的白沫混在一起,像幅滑稽的丑角画。
陈秋避开剑锋的刹那,闻到了熟悉的琴音。白衣女子不知何时抱过了琵琶,正站在药架的阴影里,指尖在弦上飞快跳跃,《归雁》的旋律里多了几分药庐的清苦,像道无形的屏障,将青风的剑势挡在三尺之外。琴音与药香交织,形成种奇特的力量,让陈秋体内的元力运转得更加顺畅,后背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妖女!”青风的剑被琴音震得嗡嗡作响,虎口发麻,他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厉害的音波功,“只会躲在男人身后装腔作势!”他分出两名弟子去攻击白衣女子,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缠住陈秋,剑招越来越急,像场密集的冰雹,砸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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