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总…不是我们不想办法,是…是根本无路可走啊!”电话那头,下属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大的恐惧,几乎语无伦次,“调度中心那边已经全乱套了!所有系统警报都在响!不仅仅是主干道,是所有路!所有能走车的路,甚至是一些平时根本没车走的偏僻小巷、废弃工厂的临时通道,全都堵死了!我们的车就像被钉死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这不是堵车,这是……这是封城啊!”
“放你妈的屁!全城瘫痪?你他妈在跟我说科幻故事吗?!”孔策额头上青筋暴起,对着手机咆哮,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屏幕上,“调度中心那帮人是吃干饭的吗?监控呢?实时路况呢?!立刻把最高权限的实时路况全景图给我传过来!我要亲眼看看!”他无法相信,自己精心打造的物流网络会在顷刻间变成一团废铁。
很快,他的专用平板电脑接收到调度中心以最高优先级发来的加密实时路况全景图。客厅里的所有人,包括一直稳坐钓鱼台的金老爷子,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围拢过来,仿佛那屏幕上映照的是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当超高分辨率的卫星地图与实时交通数据叠加的影像清晰呈现时,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几声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屏幕上,代表北城交通网络的密密麻麻的脉络,此刻已经不再是熟悉的代表畅通的绿色或缓慢的黄色,而是触目惊心、无处不在、纵横交错、几乎要溢出屏幕的——一片绝望的血红!
红线,代表严重拥堵或交通中断。
而此刻,整个北城地图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用鲜血般的红漆彻底涂抹了一遍!从贯通南北、拥有十条车道的高速公路匝道口,到城区所有十二车道的主干道;从承担分流作用的环线、高架,到蜿蜒复杂的辅路、单行线;甚至那些地图上需要放大数倍才能看清的、仅容一车勉强通过的背街小巷、社区内部道路、甚至某些地下通道的出口……无一例外,全部被那刺眼欲裂的红色覆盖、吞噬!
那是一片毫无死角的血色沼泽,一座精密运作的现代都市的交通动脉被瞬间彻底栓塞!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感透过屏幕,狠狠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我…我操他妈……”孔策这位掌控着北城物流命脉、见惯风浪的巨头,此刻也忍不住爆了粗口,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手指颤抖地指着屏幕,“这他妈……这是把整个北城的交通系统格式化了?!叶凡……他到底是人还是鬼?!他怎么可能调动……这需要多么恐怖的能量?!”
他经历过春运洪流,经历过特大暴雨引发的全城内涝,但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想象过,有人能以一己之力,让一座数千万人口的现代化大都市的交通系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彻底、完全地瘫痪!这已经超出了商业竞争的范畴,近乎于一种降维打击!
金老爷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那是一种混合了极致震惊、滔天愤怒和一丝无法压制的恐惧的铁青色。他枯瘦如柴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再次抓起那部老式手机,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用尽全身力气拨通了叶凡的号码,每一个按键动作都僵硬无比。
电话几乎是被瞬间接通。金老爷子再也维持不住那世外高人的淡定,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质问:“叶凡!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叶凡轻描淡写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声,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午餐吃了什么:“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刚好能请动北城所有的出租车和公交车师傅们帮个小忙而已。粗略算算,出租车大概七百多辆,公交车六百多辆吧。我让其中一半动起来,像下围棋一样,精准地停在某些关键的战略节点上,比如关键的十字路口匝道、高架上下口。很简单,做几个‘眼’,整座城的‘气’就断了。你们的车,别说出城,就是想原地调个头,都难如登天。”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戏谑更加明显:“哦,对了,金老爷子不用担心拖车和交警。你们费劲拖走一辆,我就立刻让候补的车辆顶上去,保证无缝衔接。这场‘堵城’游戏,我的‘棋子’充足得很,能源源不断。就看你们的货车司机们,能不能耗得过我的公共运力储备了。顺便说一句,所有参与师傅的三倍工资和额外奖金,我已经让财务实时到账了。”
“你……你简直是疯了!无法无天!”金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嘴角剧烈抽搐,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造成全城交通大瘫痪,引发巨大民怨,商业停滞,上面怪罪下来,市府绝对饶不了你!你这是在玩火自焚!自取灭亡!”
叶凡的笑声依旧从容不迫,甚至带着一丝嘲讽:“这就不劳金老爷子您老人家费心了。压力肯定有,但堵不了多久的。我猜……到了这个地步,吴盛昌父子现在,应该不会还老老实实待在那些动弹不得的铁棺材(货车)里吧?毕竟,狗急还会跳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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