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褚清宁对着要打马离开的车夫喊道。
“夫人,他看起来不好,不会是死了吧,你一个妇道人家就别管这些闲事了。”
车夫,看着褚清宁挽着妇人发髻,知道她已经嫁人,所以才会夫人、妇道人家的说着。
褚清宁没有理会车夫的话,她起身走下马车,朝着地上的男人走去......
走近后,用脚在男人腿上踢了踢,男人的手动了动。
看到他脸上带着干涸的血渍,身上的衣裳被刮烂,还有不少擦伤。
褚清宁又仔细的确认了下。
陆暮白陆大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褚清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车夫在,她并没有说出陆暮白的身份。
四周观察了一下,褚清宁记得陆大人身边有随从的呀!
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路上躺着?
褚清宁满脑子都是疑问,可想到陆大人是庆元镇新上任的府知事。
她又觉得,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万一真死了,朝廷一定会怪罪,到时候受苦的还不是庆元镇的百姓。
“过来帮一下忙,他人还没有死。”褚清宁对着车夫喊道。
尽管车夫不想让男人上马车,但他架不住褚清宁给他加了银子。
“回到镇上跟谁都别说,否则......”褚清宁拿出一两银子,对着车夫说道。
“夫人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车夫怕褚清宁不放心,还拿一家老小保证着。
把受了伤的陆暮白,带到山脚下的新房子。
孟林正好在家,他也认出了陆暮白的身份。
直接把陆暮白,扶到东厢房里躺着。
褚清宁简单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势。
发现陆暮白除了擦伤,并没有致命的伤痕,脸上的血也不是他的。
瞧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褚清宁怀疑他可能是撞到脑袋了,受了内伤。
孟林想着,去寻个郎中给他瞧瞧,没有想到陆暮白突然抓紧孟林的手。
“不要去,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要不然我就完了。”
陆暮白说完,又晕了过去。
褚清宁和孟林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到陆暮白刚才惊恐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此时,昆伏山上,陆暮白从京城带过来的二位手下萧忍和杜浪。
和候老大的人交手,萧忍腹部重伤,在杜浪的搀扶下。
他们在昆伏山上,寻找着慌乱中走散的陆暮白。
“杜浪,公子会不会被那些人,又抓回山上去了?”萧忍一只手按着腹部,另外一手搭在杜浪的肩膀,忍着痛苦问道。
“不会的,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不会有事,定能逢凶化吉跑掉。”
杜浪回头瞧着昆伏山,昨晚和早上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他安慰着兄弟,自己心里却是没有底。
“杜浪,你说公子会不会,回府衙去了?”
“肯定是。”
想到此处,两人快速的往庆元镇的方向走去......
尽管,两人已经精疲力尽,但是公子要是有事,他们两人也活不成了。
就算陆暮白不在府衙,他们也要召集人去山上寻。
陆暮白来庆元镇调查,百姓的民生问题。
昨天刚入住府衙的陆大人,和监镇朱文贤说,今天要去城外视察民情。
没想到,晚上陆暮白被朱文贤带去酒楼接风,回府衙时被侯老大带人给掳了去。
萧忍和杜浪随后,跟着候老大他们一路上了山。
在昆伏山上越走越远,越走越深。
终于在今天天蒙蒙亮时,顺着足迹寻到了一个山洞。
一场营救的厮杀就此开始,因为对方有十几个人。
萧忍和杜浪,九死一生才把陆暮白救了出来,萧忍也是在此时受的重伤。
三人一路往山下走,还被侯老大带着的人追捕。
极度慌乱下,陆暮白被侯老大的人从后背一榔头,陆暮白滚下山。
萧忍两人和敌人打斗着,没有及时寻到陆暮白,三人走散了。
两人回到府衙,发现他们公子压根就没有回来过。
这下两人更慌了,杜浪让府衙的人请了大夫,给萧忍诊治。
他去找到朱文贤,让他派人到昆伏山上去寻找。
朱文贤听后,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你们两个说,是侯老大把陆大人掳走的?”
“是的,我听那些手下,都唤着带头人侯老大!”杜浪言语急切的说道。
监镇朱文贤瞧着身边最得宠的孙班头,两人相视了一眼。
孙班头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些土匪,还真是无法无天了,陆大人刚来,就被他们盯上了。”
“土匪!庆元镇上有土匪?”
杜浪语气莫名,他们来之前没有听说过,庆元镇有土匪呀!
朱文贤无奈的说着,候老大这帮人都是些吃不上饭,庆元镇上和城外的村民。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不能算是土匪。
杜浪听说庆元镇有土匪,心里更加着急了。哪里还有心思听监镇朱文贤说,候老大那帮人的起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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