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野菊放进鸿蒙鼎,鼎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星壤里的光须疯长着缠绕住气泡人形,人形在光须中挣扎着舒展四肢,皮肤的纹理、头发的弧度,都在一点点变得清晰。当最后缕光须融入人形时,石台上的身影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陆长生的眼神里,带着母亲特有的温柔,嘴角还沾着点没擦净的面粉。
“长生,娘做了你爱吃的荞麦糕。” 母亲的声音带着灶台烟火的暖意,伸出的手掌上,还留着给蒸笼添柴时烫出的燎泡。陆长生想伸手拥抱,却发现指尖穿过了虚影 —— 母亲的身影正在渐渐透明,星壤里的光丝开始断裂,像被风吹散的蛛丝。
“魂体凝而不固,是少了域外的‘归墟石’。” 白发长老拄着拐杖走来,老人的胡须上沾着星壤,“先民传说归墟石能锁住魂灵,只是那石头在域外的忘川河畔,从来没人去过。” 他从怀里掏出个羊皮卷,卷上的地图用朱砂标着条蜿蜒的路线,起点是昆仑墟,终点在片漆黑的海域,标注着 “域外之界”。
陆长生望着母亲的身影化作星尘,掌心的鸿蒙鼎突然变得滚烫。鼎身浮现出新的符文,组成行清晰的字:“星核为舟,开天为桨,破界需以诚心为引。” 他突然想起货郎铜镜里的星甲战士,那人劈开星舰时,舰体残骸里散落的,正是与归墟石相似的光泽。
晚饭时,祠堂里的油灯都换成了新的灯芯。村民们围着篝火坐着,张婶给每个人碗里都盛了荞麦糕,糕上的红糖在火光中闪闪发亮。陆长生咬着糕,粗粮的颗粒感混着甜意,与记忆里母亲做的味道分毫不差。他抬头望着屋顶的横梁,那里挂着串星灵碎片编成的风铃,风一吹就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无数个细小的铃铛在唱歌。
“俺跟你去。” 阿虎把空碗往地上一放,碗底的裂纹里还沾着糕渣,“俺的弓箭能射穿混沌的黑雾,到了域外也能给你搭个手。” 阿月也举起油灯,灯芯的光晕在她脸上跳动:“我的灯能照破幻象,上次在峡谷就帮过你,去域外肯定也用得上。”
陆长生望着众人坚定的眼神,突然站起身。他走到祠堂中央,举起开天斧,斧刃在火光中泛着冷光:“域外之路凶险,我不能让大家跟着冒险。” 他把鸿蒙鼎放在供桌上,鼎口对着祖宗牌位,“但归墟石必须取,不止为了娘,也为了昆仑墟不再受混沌侵扰。”
夜深时,陆长生独自坐在老槐树下。树皮上还留着他小时候刻的身高记号,最上面那道已快到树顶。他摸着树干上粗糙的纹路,突然想起母亲曾在这里教他辨认草药,说每种草都有自己的魂,只要用心待它,就能长出治病的力气。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陆长生把鸿蒙鼎背在身后,开天斧别在腰间。阿月给他的竹篮里装着三脉泉水、星壤、还有块热乎乎的荞麦糕,篮沿还系着朵野菊。阿虎把牛角弓塞进他手里,弓弦上缠着根星灵碎片编成的线:“这线能感应混沌的气息,就像给你加了个鼻子。”
陆长生站在昆仑墟口,望着村民们送行的身影。白发长老颤巍巍地递来张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小小的 “土” 字:“这是守土符,到了域外也别忘了,你是从昆仑墟的土里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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