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原来被冲毁的大坝旁边已经建起来一排排简易工棚,并且还在扩建。萧离让新来的壮丁挖大坝里的淤泥,挖出来的淤泥建成土房子,用来冬天时替换简易工棚保暖。
萧离又抽调出两千飞虎军加入其中,带领那些木匠和泥瓦匠在水坝上下游又搭建了十几处简易工棚。
又十日后。萧离再命人贴告示,每个城门口征两千劳力,全家老小一齐报名也可以,老人小孩不计工钱。
萧离把他们分配到河道的上下游,由张平治和韩一山带领他们清理淤堵的河道,并加以扩建。
又过了半个月之后。四门又贴出告示,所有人都可以出城参加兴修水利,老人孩子无工钱,其他人月钱纹银还是一两。
这一番操作几乎清空了城里所有灾民。飞虎军也可以全部调出城外参加到挖大坝淤泥,与清理上下游河道的队伍当中。
萧离坐在马上巡视沙河河道上下游和大坝,看着所有人热火朝天工作,心里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接下来只要让医馆的人在各个工棚驻点,随时给他们看病。剩下来的就是人员安排,然后大家按部就班就可以了。
小白看着这个场面,禁不住感叹道:“将军是有大智慧的人,属下这几个月跟随将军,亲眼见证了将军如何运筹帷幄,化解灾民的危机。”
陈太在一旁不以为然地接道:“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将军只用了两年时间,就把兔子不拉屎的罪人流放之地,建成了胜似人间仙境的世外桃源。”
小白笑道:“早有耳闻,可惜未能亲眼一见。”
张平治在一旁也接道:“当初初见将军,末将便一眼看出,将军绝非等闲之辈。”
韩一山挺着大肚子急忙说道:“将军乃是人中龙凤,将来必会成为我大赵之中流砥柱。”
萧离可没有心思听他们的吹捧之言。喊来师爷。“还有多少粮食?”
师爷苦着脸答道:“将军,小人正想和您说这件事。以前在城中放粥,一天要一百石左右就足够,而现在大家都出苦力,饭量极大,将军又不加以限制。现在一天消耗接近四百石。”
萧离知道这是在所难免的事。“还能支持几天?”
师爷伸出手掌。“最多五天。”
萧离想了想。“马上写一个告示,在城里募捐粮食。”
“小人几天前就让人贴出去了。您好些天没有进城了,所以不知道。小人刚刚说的粮食能撑五天,就包括募捐来的粮食。”
算算日子,与燕千机约定好的四十天,还有十余日。“明日你和李功曹分头带着人去附近县里借粮,借不来就买。”
师爷和李功曹答应着。
萧离想了想又对师爷吩咐道:“现在你就写一道奏折,上面罗列定州知府胡适之诸多罪状,用词严厉一些。对了,别忘记要把,胡适之为了保住严相家里几十亩田地,而弃百姓千亩良田的事,要大书特书。”
师爷一脸懵。“将军,小人不过是县衙一个无品阶的师爷,哪里写过奏折这种东西啊?”
萧离淡淡地说道:“我也没有写过,赶紧去写,我马上要用。”
师爷被逼着无奈,跑到简易工棚去写奏折。
当师爷从工棚里出来,把所谓的奏折交到自己手上时,萧离看也不看揣到怀里。打了一个呼哨,大白马飞驰而来,萧离翻身上马,对小白说道:“小白,喊六猴带上两百人,陪我去一趟定州府,咱们去打个劫。”
陈太一听打劫马上就来精神了,慌忙说道:“将军,带上末将,末将这个在行。”
萧离瞪了这货一眼,“本将军最快也要两天才能回来,这里少了你们谁来管?”
陈太看着萧离带着小白,六猴和两百飞虎军远去。手摸着下巴,问张平治和韩一山。“要不晚上咱们喝点?”
张平治和韩一山连连摆手。“将军严令不许饮酒,咱们可不想挨板子。”
陈太不以为然地说道:“将军这不是走了吗?看看你们这小胆。”
陈太搂着李三的肩膀。“想办法弄几坛酒来,别让人看见。这件事能办好不?”
功曹李三。“陈将军,看您说的,这点小事必须能办好。”
陈太拍了拍李三的肩膀,吧嗒一下嘴,一个多月没有喝酒了,今晚中午可以畅饮一番了。
胡适之仔细看了看萧离从怀里拿出来,所谓准备参奏一本的奏折。“萧将军,您提出的一万石粮食,下官真没有那么多,将军就别难为下官了。三千石下官明日就能派人给将军送过去。”
萧离想了想。“胡知府大人,你应该也知道了我萧离的底细,我初到大赵不属于任何阵营。京畿府的孟怀虚和薛太尉他们当年惹了我恩师,萧离才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扳倒他们。至于令侄胡集是惹了我的兄弟,而你我之间无冤无仇。我此次来向胡知府要这一万石粮食,是为了修建沙河大坝的劳工口粮。无论胡知府大人拿出三千石或是一万石,事后萧离都会上奏到朝廷。不过公归公,私归私。胡大人这个人情萧离一定是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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