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故意泡了蛇毒的箭簇伤一个小孩,众人听了倒吸一口凉气,云夕想不通,就不想了,小孩能救回来就好。
暴雨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急诊间内,众人望着那枚生锈的箭镞,一时静得只能听见孩子微弱的呼吸声。
"先救人。"云夕将箭镞用手帕包好塞进袖中,转头对农妇温声道,"孩子得住院观察三日,您且安心住下。"
农妇又要跪下,被玲珑一把扶住。
回到王府后,云夕将今天的发生事情都告诉了霍廷渊。
从上午到丞相府,那一家人为纪云弘能升迁,居然让她找霍廷渊帮忙,真是不要脸。
还说了她跟望江楼做了刨冰冷饮,又为他的酒楼增加了一种吃食,问他是不是要好好感谢她。
霍廷渊宠溺的将她揽进怀里悄悄告诉她,晚上一定好好奖励她。
也说了到医院看到了苏砚秋来医院做药库管事,还说了有人在箭镞上抹了蛇毒伤了一个小孩。
烛火摇曳,霍廷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案几,听完云夕的叙述,眸色渐深。
"丞相府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冷笑一声,指尖在案几上叩出一声轻响,"纪云弘升迁?他们也配提?"
云夕懒懒倚在软榻上,剥了颗葡萄丢进嘴里:"对呀,当场我就拒绝了,还差点打起来。"
“他们居然敢打你?谁给他们的勇气?” 霍廷渊火气一下窜了上来。
“他们哪敢?我不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霍廷渊被她逗笑了,但很快又沉下脸:"苏砚秋混进医院,必是太子的手笔。"
"还用说?"云夕嗤笑。
霍廷渊眉头紧锁:"那孩子中的毒..."
"有毒的箭镞。"云夕眯起眼,"你可以去查查。"
“对了,你最近晚上老是接到兵部急报?是不是跟纪云弘有关?”云夕觉得有点看不懂了。
“嗯,最近是有些事,跟纪云弘有关,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定!”霍廷渊说。
云夕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亮得惊人:"他通敌卖国了?!"
霍廷渊瞥她一眼,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
"怀疑?那就是证据查得差不多了!"
云夕一拍桌案,茶盏里的水晃出几滴,"我就说他这么久都没有什么消息,怎么突然就回京,还去了兵部!"
“或许不久的将来,京城会有大事发生!”霍廷渊意味深长地说道。
云夕在他的话里感受到了阴谋的味道。
真是没有想到,纪云弘看似不起眼的一个人,却让一代战王有这么大的反应。
“真是每一个小人物都不可小觑!”云夕说。
“好了,不说他了,咱们休息吧!”
霍廷渊看着云夕两眼冒绿光,这个时间,他不想让其他人破坏了二人世界的气氛
云夕正琢磨着纪云弘的事,忽然察觉到霍廷渊的目光——那眼神幽深灼热,像是盯住猎物的狼。
她眉梢一挑,这是饿了多久的饿狼?
还未等他反应,霍廷渊已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直接拽进怀里。云夕跌坐在他腿上,鼻尖险些撞上他的下巴。
"霍廷渊!你——"
"嘘。"
他指尖抵住她的唇,眸色暗沉,"王妃说了半天别人的事,是不是该关心关心自家夫君?"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他轮廓分明。云夕忽然发现,这人衣领不知何时松开了两分,露出一截凌厉的锁骨,在烛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王爷这是......吃醋了?"她故意用指尖划过他喉结,满意地感受到掌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这人怎么啥人的醋都要吃!
霍廷渊低笑一声,忽然托着她的腰肢站起身:"本王只是觉得,与其琢磨纪云弘那种蝼蚁......"
大步走向内室的间隙,灼热的呼吸烫在她耳畔,"不如教教王妃,什么叫真正的'不可小觑'。"
床帐落下时,云夕最后瞥见窗外一轮明月。
天气越来越热,制冰迫在眉睫,
盛夏的日头毒得发白,青石板路上蒸腾着扭曲的热浪,连街边的柳枝都蔫蔫地垂着。
可望江楼门前,却乌泱泱挤满了人,队伍从酒楼门口一直蜿蜒到街尾,拐了三道弯,活像一条盘踞的长龙。
"让让!让让!"
一个满头大汗的胖子拼命往前挤,绸缎衣裳后背湿透了大半,"我出双倍价钱!先卖我一碗!"
"呸!谁不是冲着冰酥酪来的?"
旁边摇着团扇的贵妇翻了个白眼,"我家老爷说了,今日要是买不到,回去打断我的腿!"
小二站在门口的高凳上,扯着嗓子喊:"今日冰酥酪限量一百份!已经卖完了!明日请早——"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我寅时就来了!"
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急得直跺脚,"这大热天的,书都没温,就为了这一口冰!"
"一百份?昨日还二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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