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军如潮水般退去,烟尘滚滚中,只留下满地狼藉的攻城器械和几百具来不及带走的尸体。
确认敌军确实退至三里之外,霍廷渊这才抬手一挥,沉声下令:
“开城门,放百姓入城!”
沉重的城门在绞盘的转动下缓缓开启,吊桥轰然落下,横跨护城河。
城外,被匈奴掳掠的百余名百姓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此刻终于见到生机,纷纷踉跄着向城门奔来。
“快!快进城!”守军士兵大声催促,同时警惕地盯着远处的匈奴阵营,以防敌军突然反扑。
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木杖艰难前行,有妇人抱着啼哭的幼儿跌跌撞撞,更有伤痕累累的青壮年搀扶着彼此,咬牙坚持。
他们眼中含泪,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匈奴暴行的恐惧。
云夕站在城垛上,狙击枪仍架在肩头,冷眼扫视着远处的匈奴军阵,确保无人趁机偷袭。
看样子,他们只是想暂时休整,可能还有其它招数会发起进攻。
霍廷渊亲自走下城楼,在城门处迎接归来的百姓。他扶起一位跌倒的老妪,温声道:“老人家,受苦了,进城便安全了。”
老妪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臂,泪流满面:“将军……匈奴人烧了我们的村子,杀了我的儿子……求将军为我们报仇啊!”
霍廷渊眼神一沉,握紧了拳头,安抚道:“放心,血债血偿,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待最后一名百姓进城,城门再次轰然关闭。
城楼上,守军严阵以待,而远处的匈奴大营却是一片死寂,显然还未从先前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这一仗,才刚刚开始。
夕阳西沉,城楼上飘荡着将士们豪迈的笑声。今日一战,未损一兵一卒,却让匈奴二十万大军狼狈退避,堪称奇迹。
军营里,伙夫们破例熬了肉汤,酒坛也被搬了出来,整个边关洋溢着久违的轻松。
军医帐中,二十多位的军医面面相觑。
"奇了怪了,连个扭伤脚的小兵都没送来..."
为首的军医捋着胡须嘀咕,"匈奴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小虎挠头:"莫非他们被王爷的威名吓破了胆,箭都不敢放一支?"
众人哄笑,唯有角落里的苏砚秋静默不语。她指尖轻抚药碾,耳畔似乎还回荡着那几声尖锐的破空之响——那不是弓弩,不是投石,而是枪声...
"王妃在哪?"她突然起身,淡青色的衣袍扫过药柜。
"好像在城楼上..."
箭楼之巅,残阳如血。云夕正擦拭着狙击枪的消音器,金属部件在余晖中泛着冷光。
她刚将枪收回空间,身后木梯传来轻响,她头也不回:"林大夫怎么来了?"
苏砚秋扶着栏杆微微喘息,目光却死死盯着她的脸:"你,你是不是有枪?"
她刚才没听错就是枪,如果没有枪,今天的战事如何在没有损兵折将的情况下胜了。
"怎么?林大夫对枪感兴趣?"云夕从身旁拿过一支红缨枪问。
“我的意思,你明白的。”苏砚秋不想跟她打哑谜。
"然后呢?"云夕收起手中的红缨枪,嘴角微翘,"你想问我什么?"
苏砚秋上前一步,声音压低:“你有武器空间,是不是?”
她缓缓抬头,眼神冷冽,嘴角却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林大夫,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的有点宽了。”
苏砚秋没有退缩,直视她的眼睛:“你就承认吧,纪云曦,刚才的响声明明就是枪声。云曦,我们曾经也算一起出生入死过,而且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同类人,我们合作吧!”
云夕嗤笑一声:“苏砚秋,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请搞清楚,我们不是同类人,而且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有现代知识的文明,跟这些古代人是不同的,如果你有武器,而我有物资,我们合作的话,是可以在这个世界占地为王的。”
“苏砚秋,你是不是太天真?”云夕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了。”苏砚秋说。
“你会原谅一个杀了你的人?还要跟她每天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虚与逶迤?”云夕只觉得她有病。
有大病!
“纪云曦!上一世的事情,你就不能忘了吗?这么记仇?”苏砚秋没想到她这么难缠,前世怎么没有发现呢。
“忘? 你会忘掉一个将你推下万丈高楼的人?我可没你那么大度。”
“你……”苏砚秋有些语塞,“那你说这件事要怎么才能过去?”
“我说过,苏砚秋,这辈子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们最好是什么交集都没有,否则我怕我忍不住为上一世的我报仇!”云夕语气骤然变冷。
苏砚秋望着云夕转身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握紧而泛白。
"等等!"她突然追上两步,"我有回现代的方法。"
"你说什么?"云夕猛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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