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夕正专注地与老者探讨癫疾的治疗方法,他条理清晰地讲述着:
“此癫疾之症,治疗可从调理气血、平肝熄风方面切入。日常辅以针灸之法,通过针刺特定穴位,激发经络气血运行,达到疏通经络、调和阴阳的目的。但癫疾病症多样,不同类型在症状表现、发病机理上存在差异,治疗方法也需因病而异,精准施治。”
“这癫疾之症还有不同的吗?不都是胎中带的吗?”老者忍不住问道。
她继续说道:“老人家,这癫疾确实有多种成因,有可能是胎中遗传导致,如果家族中有癫疾病史,那么后代患癫疾的风险会相对较高。
还有一种是后天脑部疾病,比如脑子里长了肿瘤,就是人们常说的瘤子,影响脑部血液供应,而引的癫疾。”
纪云夕尽量说得简单些,能让他们听得懂。
她现在准备透露自己医术,来到这里她除了医治过霍廷渊,和抢救过一个小孩,还没医治过任何人,为了将来医馆开业有病人来就诊,她不会再掖着,现在借此要为自己的医馆做铺垫,打名气。
“还有就是头部遭受重创,导致头部受伤后也可能引发癫疾,不同的病症有不同的治疗方法。”
老者听完纪云夕讲述有关癫疾的治疗方法后,他情绪激动得无以复加,他感慨道:
“听姑娘的细心讲解,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他眼眶泛红,双手不住颤抖,声音里满是激动与恳切:
“老夫因为孙儿研究癫疾之症数载,却始终难以突破。今日姑娘一番高论,犹如拨云见日,不知姑娘可否收老夫为徒?”
听到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提出要拜自己为师,她心中一惊。
见他面容慈祥又带着几分憔悴,想来这些年为他孙子的病耗费了不少精力。
她赶忙上前一步,双手虚扶老者,说道:“老先生,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医学本生是学无止境的,这师徒名分,我实在担当不起。不过您放心,只要是我知道的医疗知识,都愿意分享出来。你的孙子的情况,咱们一起想办法,定然能找到治疗办法。”
“姑娘大义!”
老者感慨道,这世道,有医术的人谁又不是藏着掖着,害怕被别人偷学了去。
“老夫姓郭,在城东开了一家医馆,今日有幸结识姑娘,不如姑娘贵姓?”
“免贵姓纪。”纪云夕说道。
“不知能否请纪姑娘坐诊老夫的医馆一两天?正好请姑娘看看我那孙儿。”
“可以,不过要等上两天,到时办完事,我自会去寻郭老,既然答应帮忙看看你孙子的病情,一定会去。”
这对纪云夕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如果她能将她的孙子治好,这将给她的名声大造,而且这位老先生对医术如此痴迷而执着,对他也是无尽的敬佩。她未来也打算将自己学到的先进医术分享给更多的人,在这个医疗不发达的年代,也能救治更多的人,她没理由拒绝。
“那老夫在这里谢过纪姑娘了!”老者再次躬身行礼。
此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病人悠悠转醒,双手撑地,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他眼神不宜有些迷茫,扫视一圈后,目光落在纪云夕身上,眼中瞬间涌起感激之情,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激动地说道:
“可是姑娘救了在下?这份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说罢,便要向纪云夕行礼。众人见他好转都松了一口气。
纪云夕连忙上抬手制止,说道:“不必如此,举手之劳,作为医者岂能见死不救。”
男人继续道:“姑娘大恩,怎能不报?在下姓陈,在云岫城各行生意都有涉猎,也在这城里小有成就,别的不多,就是有些薄财。还望姑娘收下薄礼,略表心意。”
纪云夕依旧推辞,“真的不用,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
男人见她坚决不收,转而换了个说法,“实不相瞒,姑娘医术如此高超,若能与姑娘结交,实乃在下荣幸,在下内人多年缠于病榻,求了多少次医,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不知可否请姑娘移步府上一趟,帮忙看看内人的病情,若能得姑娘相助,陈某全家定当铭记您的恩情。”
男人眼中满是恳切,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直直地望着纪云夕,眼神里既是期待,又带着一丝忐忑。
纪云夕闻言, 心中不禁泛起怜悯,暗自感慨这一家人命运真是多舛,两人竟接连遭受病痛折磨,实在可怜。
她微微颔首,轻声道:“你也别过于忧心,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我这几日手头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你留下地址,待忙完这一阵,自会登门拜访。你先安心调养身体。”
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瓶抑制癫痫发作的药物出来,递给他,说道:
“这是治疗你的癫疾的药,一天三次,早中晚,饭后热水送服,吃上一段时间,我再看看你的症状如何,后面看情况吃药或者做其它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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