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渊却不卑不亢,拱手行礼后,语气坚定道:
“太后这些年费心,儿臣心中有数,但如今战事已息,儿臣自当亲自料理。”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霍廷渊,嘴唇颤抖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许久,她才咬牙切齿道:
“你别以为有皇上撑腰,就能为所欲为!”
“母后息怒。”
皇帝见气氛剑拔弩张,神色一紧,立刻快步上前,站在太后和霍廷渊的中间。
他面向太后,脸上堆满了温和的笑意,柔声道:
“气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扶着太后的手臂,试图让她先坐下。
“既然现在皇弟身体痊愈,他也没有上战场,理当由他自己打理,您也可以落得个清闲。”
他的目光在两个之间来回流转,继续打圆场:
“咱们自家人可不能伤了和气,有话好好说。”
“罢了!你收回就收回吧!从此哀家也不想管你们的事了。”太后稳了稳心神,看着皇帝在一旁也不好再纠缠此事。
“哀家乏了,皇帝你们退下吧!”
“儿臣告退。”
“臣媳告退。”
从宁寿宫出来,霍廷渊和皇上并肩走在宫道上,纪云夕跟随其后。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映出截然不同的心境。
皇帝脸上挂着温和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霍廷渊的肩膀,和声说道:
“皇弟,大病初愈,可千万要多保重身子。此次你能平安康复,实乃我朝之幸,大乾还仰仗着你守护。”
霍廷渊微微欠身,恭敬回应:“多谢皇上挂念,臣弟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所托。”
他的目光沉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皇帝的神色。
皇帝微微颔首,目光望向远处的宫殿飞檐,似是感慨:
“这些日子,朕每每想起皇弟昏迷不醒,都忧心不已。如今见你恢复如初,朕这颗心呐,可算是落了地。
不过当初众多太医都束手无策,此番你身体迅速康复,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奇遇?短短一月的时间就痊愈了。”
霍廷渊嘴角浮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臣弟确实是有奇遇。”
“哦?说来听听。”皇帝急切道。
“这得感谢皇上赐婚的王妃,若不是她,可能臣弟活不过数日。自她入府后,便丝毫未有娇弱之态,不怕脏,不怕累的悉心照料臣弟,在她的精心照拂下,臣弟才能如此迅速地恢复。”
皇帝听闻,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大笑起:“如此看来,朕这赐婚倒是成就了一段佳话。”
说罢他向纪云夕投去赞赏的目光。纪云夕只是点头颔首,不语,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霍廷渊点头,郑重道:“全赖皇上圣明,能有这样的王妃,是臣弟之福。”
皇帝原本挂着笑意的脸庞瞬间一僵,神色陡然一变,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的弧度也悄然消失,那隐忍的神情下,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心思 。
只是刹那间,他又迅速调整过来,轻咳一声,脸上重新挂上了看似温和的笑容,说道:
“原来如此,皇弟有此贤妻,实乃幸事。”
可那语气中,却隐隐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
“皇上谬赞了!”纪云夕客气又恭敬。
霍廷渊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帝神色的变化,心中暗自警惕,却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平静地回应:“王妃于臣弟而言,是上天恩赐。”
皇帝本来是想来试探一番霍廷渊如何痊愈的,结果吃了一嘴的狗粮,脸色越发难看。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宫道缓缓前行。
霍廷渊心里清楚,皇帝这番话,表面是关心,实则暗藏试探。这场君臣之间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
出了皇宫,霍廷渊让纪云夕先行回府。
他便翻身上马,神色冷峻,身后一众侍卫紧紧相随。
马蹄声急促,直奔城中最繁华的商街。
他雷厉风行,丝毫不给人喘息之机。将所有铺子的账目查清,该让他们吐出来的一分不少的吐出来,该赶走的赶走。
待日头西斜时,所有的铺子都已被成功收回。
看着手中厚厚的账本,霍廷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不到几年没管,被他们贪了这么多。”
霍廷渊快马加鞭赶回王府,一路扬起尘土。
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进内院,径直朝着纪云夕的住处走去。
“云夕,本王回来了。”
霍廷渊踏入房门,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但更多的是压制不住的怒火。
纪云夕闻声,急忙从内室走出来,手中还握着一张写满字的纸。
看到霍廷渊阴沉的脸色,她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霍廷渊将账本重重地放在桌上,冷笑道:
“你看看这些账本,几年没管,竟被他们贪了这么多。”
纪云夕微微皱眉,拿起账本仔细翻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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