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苏妄怒喝。
“我只是在完成未尽之事。”谢无妄的语气依旧冷静，“熵增不可逆，唯有重塑生命本质，才能打破轮回。”
阿棠只觉得一阵晕眩，体内刚刚稳定的能量再度翻涌。她看向掌心，发现皮肤下竟然浮现出黑色脉络，宛如某种未知生命体正在与她共生。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声音颤抖。
“别紧张。”谢无妄微笑，“这只是开始。终焉之灵会慢慢融入你的基因，直到你成为新的起点。”
“住手！”苏妄一步踏出，长剑横在两人之间。
然而，谢无妄的影子却只是轻轻摇头：“来不及了。程序已经启动。”
话音刚落，整座祭坛剧烈震动，四周符文疯狂闪烁，仿佛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
阿棠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她的灵魂。她踉跄后退，双眼失焦，意识逐渐模糊。
“不……不能让事情变成这样……”
她在心底呐喊，但声音却被淹没在轰鸣之中。
最后一刻，她看到苏妄冲向自己，剑锋划破空间，试图切断终焉之灵的连接。然而，一切都已迟了。
下一秒，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一个声音低沉响起：
“欢迎来到新的世界。”
阿棠猛然睁眼，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星海之中，周围无数星辰旋转流转，每颗星星都仿佛是一段被遗忘的记忆。
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体已被一层淡淡的光辉包裹，掌心的剑痕不再跳动，而是静静地燃烧着。
“我是谁？”她喃喃。
就在这时，远处一颗星辰骤然炸裂，化作万千光点飞散。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不是阿棠，也不是苏小棠。”
“你是……时间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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