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细看，远处传来一声低语。
“教主说……这果，不该现在被取。”
陆无尘猛地抬头。
两名丹盟杀手并未追击，反而拖着残躯迅速后退，消失在裂开的石门后。最后那人临走前，死死盯着他，眼神里竟有一丝恐惧。
“怕了？”他冷笑，“早知道就别来。”
五爪金龙喘着气趴下：“总算……搞定了。”
“没搞定。”陆无尘摇头，“童谣昏迷，果子有意识，禁制虽停但没解，灵田还在震——这叫搞定了？”
“那你还要怎样？”金龙翻白眼，“难道再把果子放回去，说‘不好意思我拿错了’？”
“那倒不用。”他摸了摸玉佩，发现它仍在发烫，“但得搞清楚，为什么它说‘不该现在被取’。”
他低头看向童谣，正想把她背起来，忽然发现她指尖还在微微抽动，像是在写什么。
他掰过她的手，发现指甲缝里嵌着一点黑灰——那是祭坛地纹的残留物。
借着玉佩微光，他看清了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门未开，果先离，劫将至。”
他眯眼：“劫？什么劫？”
五爪金龙打了个喷嚏，龙息喷出一小团火，照亮了祭坛背面。
那里，原本空白的石壁上，竟浮现出半幅残缺地图——线条由碎薄荷叶融合而成，指向灵田空间深处某处未解锁区域。
“这图……”金龙瞪眼，“怎么跟咱家后院似的？”
“不是后院。”陆无尘冷笑，“是地窖。”
他把童谣背起，顺手从地上捡起一片薄荷残叶，塞进灵田。
土壤微微震动，像是在回应。
“走。”他说，“回家。”
金龙挣扎着爬起来：“回家干嘛？”
“睡觉。”他打了个哈欠，“睡醒了才有力气摆烂。”
话音未落，怀里的童谣忽然轻轻呢喃：“它不想被摘……它想被‘尝’。”
陆无尘脚步一顿。
他低头，发现灵田中的混沌灵果，银纹正缓缓跳动，频率竟与童谣的呼吸完全一致。
他沉默两秒，从酒葫芦残片里抠出最后一点清气渣，抹在她耳后。
“行吧。”他嘀咕，“等你醒了，咱俩一起尝。”
五爪金龙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小声嘀咕：“主人，我怎么觉得……这果子比你还咸鱼？”
陆无尘没回答。
他只是摸了摸玉佩，发现它正微微震动，像是在笑。
灵田深处，那幅残图突然亮了一下。
地图尽头，一点红光缓缓浮现。
陆无尘的脚步，停在了祭坛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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