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抬头看向天外天裂隙的方向。
“还是说……”他慢悠悠道，“你怕我这咸鱼，真把你的老窝，种成菜园子？”
五爪金龙听得脖子一缩：“主人，你别挑衅它……它万一真来了……”
“它要真来，”陆无尘把残片收进袖子，顺手拍了拍龙脑袋，“那你就是头牌烤架，负责把它架火上翻面。”
“我不要！”五爪金龙缩成一团，“我是高贵的五爪金龙，不是烧烤师傅！”
“高贵？”陆无尘斜眼，“你上个月偷吃我种的迷幻蘑菇，对着月亮跳了三小时广场舞，还拉着剑魔残魂一起扭秧歌——那会儿怎么没见你高贵？”
五爪金龙：“……那是意外！蘑菇标注不清！”
“行，那这次也是意外。”陆无尘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意外地去把那缕灰丝找回来，意外地让它知道，谁才是这片灵田的产权人。”
他抬头，目光穿过灵田上空的光幕，直指天外天裂隙。
“它留下银线，是想追踪我。”他轻声道，“但它忘了——种田的最懂根系。它缠一根，我断十根。它留印，我改土。它想归位？”
他勾唇一笑。
“我让它认不得门。”
五爪金龙趴在地上，龙角微微发烫，那滴混着残酒的龙血早已渗入空心草根部，花心星图微微闪烁，与天外某处悄然共鸣。
“主人……”它小声问，“真要去？”
“不去。”陆无尘转身，走向灵田边缘，“让它来。”
他弯腰，从土里拔出一株刚冒芽的藤苗，随手一抛，藤苗落地生根，迅速蔓延，缠住禁地边缘的光幕，像给牢笼加了道篱笆。
“但它要是不来……”他拍了拍手，青衫微动，“那我就只好，亲自上门，送它一筐变异瓜子——祝它，早日归西。”
话音未落，咸鱼玉佩突然一震。
界面刷新，依旧是熟悉的咸鱼风，弹出一条新提示：
“检测到宿主主动挑衅高维存在，触发隐藏成就：咸鱼掀桌（进度：1%）。奖励：未知。”
陆无尘瞥了一眼，嗤笑：“奖励未知？你怕不是想赖账。”
他正要收起玉佩，眼角余光忽地一凝。
禁地光幕边缘，那根被切断的主藤残端，竟缓缓渗出一滴晶莹液体，不是水，不是血，而是一种半黑半银的露珠。露珠坠落，砸在空心草叶片上，花心星图猛地一亮，随即归于沉寂。
陆无尘蹲下身，指尖轻轻一碰那滴露珠。
露珠未散。
反而顺着他的指尖，爬上了皮肤，像有生命般，缓缓流向手腕内侧——那里，有一道早已愈合的旧伤疤，七岁那年，祠堂血光中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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