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震惊与迷茫，迈步走进通道。
五爪金龙慢悠悠地跟上，尾巴一甩一甩，像是在给自己找点存在感。它一边走一边嘟囔：“这地方真他娘的阴森，我尾巴都起鸡皮疙瘩了。”
陆无尘没搭理它，右手肿得像馒头，疼得他想骂人，但嘴上还是硬撑着：“你要是怕，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切，我可是龙！”五爪金龙昂着头，尾巴却不由自主地往陆无尘脚边蹭了蹭，“不过……你这胳膊，要不要我帮你舔舔？”
“你要是想尝尝我脚底板的味道，可以继续说下去。”
通道并不长，但空气沉闷得像压了一块巨石在胸口。墙壁上残存的符文还在闪烁，像是随时会熄灭的残烛。陆无尘一边走，一边摸了摸腰间的咸鱼玉佩，那玉佩微微发烫，像是回应他的不安。
“系统爸爸，”他低声开口，“你刚才说的鸿蒙道体激活条件，是什么玩意儿？”
系统沉默了几秒，蹦出一句话：“你猜。”
“……你这系统越来越像我了。”
“这是夸奖。”
陆无尘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通道尽头，光线逐渐明亮，一股腐朽与血腥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味道……有点熟。”
五爪金龙嗅了嗅鼻子，尾巴一僵：“是血月教那帮疯子的调调。”
“他们还真喜欢搞点血腥祭坛什么的。”陆无尘叹了口气，语气却轻松，“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七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说话时，脚步没停，等走出通道的那一刻，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古老的祭坛出现在视线中，四周黑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祭坛中央，一道身影静静地站着，背对着他们。
“你来了。”那人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熟悉。
陆无尘的脚步顿了顿，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咸鱼玉佩，指节发白。
“你到底是谁？”他问，语气平静，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
那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清瘦却带着几分儒雅的脸。他穿着一袭白袍，胸前别着一枚丹盟盟主的徽章。
“我是谁？”那人轻笑一声，目光落在陆无尘身上，像是在看一个老熟人，“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五爪金龙尾巴一扫，低声吼道：“这人……气息不简单。”
“废话。”陆无尘眯起眼睛，“丹盟新盟主亲自来这鬼地方等我，肯定不是为了请我喝下午茶。”
“你还是老样子。”那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嘴硬，心软，懒得出奇。”
“你认识我？”陆无尘眉头一挑，“可我不认识你。”
“你当然不认识我。”那人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陆无尘的记忆上，“七岁那年，你亲手……结束了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陆无尘瞳孔一缩，喉咙发紧。
“你……”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记不记得，没关系。”那人轻声说，“重要的是，你终于来了。”
他抬手，指向祭坛深处：“那里，藏着你真正的答案。”
陆无尘盯着他，眼神逐渐变得锋利：“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那人轻笑，“我想看看，你是否真的配得上那具身体。”
“什么身体？”陆无尘皱眉。
“鸿蒙道体。”那人缓缓吐出四个字，目光深邃，“你以为你只是一个被封印的废物？不，你是一个容器，一个承载着远古意志的容器。”
“我靠，你这话说得怎么像反派说的台词？”陆无尘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别这么中二？”
那人微微一笑，没有理会他的吐槽，而是继续道：“你每一步，都是我安排的。从你七岁那年开始，你就已经走上了这条路。”
“哈？”陆无尘愣了下，随即嗤笑，“所以你是在夸自己布局牛逼？”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能走到底。”
“那你现在看到了？”陆无尘摊手，“我还没死，还站在这儿，还能跟你扯皮。”
“你确实比我想象的要强。”那人点头，“但接下来的路，就没那么容易了。”
“听你这话，好像我还有选择？”陆无尘眯起眼睛。
“你可以选择离开。”那人说，“从此以后，过你的咸鱼生活，不问世事。”
“听起来不错。”陆无尘点头，“但我猜，这背后一定有坑。”
“当然。”那人微笑，“如果你选择留下，你将面对的，不只是我，还有你自己的过去。”
“我的过去？”陆无尘低声重复，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咸鱼玉佩。
“你七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人问，“你真的以为，那是一场意外？”
陆无尘沉默了。
他一直以为，那场变故是家族内部的争斗，是某个长辈为了权力下的黑手。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你是谁？”他再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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