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诚站在秋雨纷飞的校门前,心中满是沉重。他深吸一口气,向田园建议道:“为了防止日本强盗和黑七等流氓的袭击,最好由靖尧陪同你们迅速返回。”
田园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大帅在世时曾答应我来‘东北大学’读书。如今我终于来了,大帅却已不在人世。我只希望少帅能接过这杆大旗,继续治理东北,办好大学。”
王至诚走上前,语气温和而坚定:“为国、为民、为家,这些都不是你们姑娘家的事情。学校的管理也不是你们能过问的。明天,你们会见到新校长和新老师。”
田园听了王至诚的话,虽然心中依依不舍,但还是命令同学们:“我们回去!”
王至诚一往情深地望着田园她们渐渐远去,心中五味杂陈。就在他向后退的一瞬间,脚下一滑,“扑通”一声,似乎一条腿陷入了什么深不可测的洞中。他急忙拔出,心中疑虑重重。
张学铭手握铁锹,铲除四周的杂草,眼前渐渐显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墓穴。
这个墓穴阴森可怖,四周的泥土散发出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王至诚用手势向张学铭,用没有手电筒。
张学铭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天空。
王至诚明白他的意思,又做了第二个手势,有没有打火机?
洪九蹑手蹑脚过来,抛给王至诚一个打火机。
王至诚接过,把手轻轻放进洞口,头和身子往后倾斜,如果洞中有暗器飞出,也好及时躲开。
王至诚觉得没有动静,往里一看:墓壁上爬满了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孤寂。微弱的灯光映照在洞口,映出一片阴暗的深渊,令人不寒而栗。
当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住时,王至诚环顾墓穴四周,眉头紧锁:“洞里取出的土被运走了。”王至诚伸出另一只手抓出一把头:“从新土的温度和湿度分析,盗墓者混进建墓的队伍里,已逃走两个多时辰。”
众人纷纷陷入沉思,有人怀疑是青帮的袁克文,也有人指向了上海虎头帮的王亚樵。洪九则把嫌疑加在了老乡黑七的身上:“黑七最近在海城附近活动频繁,他们跟踪王至诚等人来的。”
王至诚反驳道:“袁克文是收藏家,绝不会干盗墓之事;王亚樵虽是杀人王,但与张氏帅府无冤无仇。而且这些人早已离开了奉天。”
洪九却不以为然:“黑七就是一个流寇,没有你们在前,他也不可能来奉天。”
王至诚继续分析:“孙殿英虽然逍遥法外,但案子还没结束。土匪如黑七还没有能力学习和效仿孙殿英。土匪盗陵挖坟,手法残忍、惨不忍睹,他们常在深夜里活动,不可能明目张胆。”
“那么,黑七很可能借着夜色盗墓。”洪九推测。
王至诚摇头:“大帅墓的破坏是在白天,今天上午……最早应该是黎明。大家看这洞,盗墓工具不过是铁锹、斧头之类,显然是技术之匮乏。”
洪九却继续分析:“黑七盗墓早有耳闻,或许与专业盗墓团伙有联系,甚至与大帅府内的人勾结。不管是摸金派、搬山派、卸岭派、发丘派,还是崂山道士派和茅山派,他们稍加思索便想到大帅墓里的陪葬,但难以找到大帅墓的墓址。”
王至诚则显得冷静:“中国的各大盗墓派可以排除。孙殿英、靳云鄂、党玉琨是民国三大盗宝枭雄,但孙殿英在东陵盗墓时东窗事发,党玉琨被宋哲元击毙在乱军之中,而靳云鄂得财物并未据为己有,只想做点科学研究。”
洪九不甘:“我认为黑七是盗大帅墓的最大嫌疑犯。”
“黑七只是流窜盗匪,他没有掌握各盗墓派的手段,更没有盗大帅墓的胆量。”王至诚坚定地说。
洪九反驳:“可总不能监守自盗吧。”
王至诚深思熟虑,像个破案专家,再次勘探张作霖的墓穴,得出结论:“除非是日本人。刚才那些蒙面人就是日本人。”
张学铭插话:“我们掩埋那位被打死的蒙面人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一张写着书法的白纱。”说着,他将白纱递给王至诚。
王至诚接过白纱,仔细查看:“这上面的文字大多是汉文,但个别字符还保留着日文的特色。这是典型的日本方士,他们精通中国文字,能够说流利的中文,写一手秀丽的书法,武功也不弱。”
他继续说道:“古代日本的文物并没有太大的价值,所寻找的,只有我们中国的历史。”
洪九随和地说:“日本强盗不仅想在军事上占领我们的领土,更企图从文化上侵袭我们的教育,掠夺我们的文物,甚至挖掘我们的地下。”
王至诚说道:“他们以为大帅府一定藏有价值连城的陪葬品,甚至想把千古《兰亭序》带进棺材。”
秋雨沥沥,凉风吹拂着每个人的脸,墓地上的人们抬头望去,只见张学良骑马奔来,面色凝重。
“家父并未葬于此,须待‘元帅林’修成后再迁葬。”张学良直言,“盗墓者在没有确定张作霖是否入葬和《兰亭序》的真伪之前,还不至于掘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