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诚独自漫步在奉天的街头,心中却沉重无比。思绪如潮水般涌动,报国无门的无奈感如阴霾笼罩着他,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取得张学良的信任,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在这条繁华却充满变数的街道上,王至诚的目光无意间瞥向路边的一棵古老的大树,树荫下有一块贴着宣纸的木板,他想一探究竟,就走了过去。
“我等你等得好苦啊!”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王至诚回头一看,竟是那家小馆的店小二,不由想起之前,店小二因他而遭遇不幸,于是心中满是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当时早应该告诉你的。”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店小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委屈,眼中闪烁着不满的火花。
王至诚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因为有些话,我难以启齿。”
“什么难言之隐?”店小二追问,语气中流露出急切与焦虑,“洪九已经不再用我了。以后,我的学费和开支怎么办?”
听到“学费”这两个字,王至诚一愣,忍不住问道:“你在奉天读书?”
店小二低下头,声音中透着失落:“洪九让我在小来禽馆先挣点学费,等张学良当了东北大学的校长,我就可以进去深造,找机会接触张学良。可现在……我失业了!”
王至诚心中一震,暗自思索着这个年轻人难得的理想与未来:“可是,我听说你已经不再是学生了,为什么还要学费?”
“我本以为能够在小来禽馆积累经验,攒点资金,继续我的学业,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店小二的语气中充满无奈与愤懑,“所以,先生你为什么来奉天?为什么不去苏联?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王至诚安慰他:“我曾说要给你一个公平的解释,但不是现在。”
“都怪那个日本骗子,我被洪九开除了!”店小二的声音中透出一丝苦涩,“说实在的,我们都对不起他。”
“不要这样自责,没有谁对不起谁。”王至诚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真正对不起别人的是那些骗子!”
“先生,为何这么说?”店小二一脸不解,眼中流露出疑惑。
王至诚缓缓道出书画的来龙去脉:“我去北京的时候,就听说有个叫中岛成子的日本女子,五年前,她刚满20岁,作为日本红十字会满洲总部的志愿生,初次踏上东北的土地。不久,她受到关东军谍报机关的赏识,被发展成为间谍,正式步入间谍行业。”
“现在又来了川岛美子和南造云子,他们从上海、金陵、北京一路走来,靠偷窃、诱骗等手段搞走了多幅珍贵的书画。结果被洪九查封了。”
王至诚听后,说道:“洪九把查封的占为己有,并以张伯英的叔父张仁丛的小米禽馆的名义,在奉天开了同一家馆舍,雇了店小二。”
“佐藤松本化作张仁丛骗走了书画,遇上了黑七。黑七夺走了书画不久,又被女匪张素贞的妹妹张素洁抢走。这些书画又被洪九骗走。不久,又落在了日本人手里。”王至诚一口气说完,心中也感到无奈与愤怒。
店小二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心情稍微平复,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先生,多谢你告诉我。”
店小二试图用玩笑来缓解气氛,问道:“你怎么做了和尚?”
“我是俗家弟子!”王至诚回首看着大悲寺的方向,想起和弘一法师、师兄们的朝朝暮暮,心中涌起一阵恋恋不舍的感觉。如今弘一法师一走,自己又踏入滚滚红尘。想到这儿,和店小二不告而别。
“王先生,别走啊!”店小二突然喊住了王至诚,“不如我给你拆一个字占卜一下。”
王至诚无奈地摇头:“我可不信这些迷信。”
“王先生,您任意写上一个字。”店小二执意不让,递过一支毛笔给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王至诚无奈之下,只得备砚泼墨,提笔在宣纸上流利地写下一个“月”字。字迹清晰,线条流畅,似乎蕴含着一抹淡淡的柔光。
“先生终于熬到一个月,前途未卜。”店小二指着“月”字,神情中满是期待。
王至诚不禁一愣,从踏进大悲寺到离开整整一个月,这小二怎么会知道?既然坐下了,他决定看这年轻人有什么结果?
“先生,请您给‘月’加一笔,再变成另外一个字。”店小二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揭示未来的奥秘。
王至诚想了想,便在“月”字下方写上长长的一横。
“一个‘且’字,月上山,这个月,先生就要出头挑大梁了!”店小二惊喜地叫道,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灿烂。
王至诚淡淡一笑,又提笔写了三个字:“甩”、“用”、“目”,反问道:“这样的加一笔,怎么说?”
“一个‘甩’表示开始不用,一个‘用’表示同意使用,而且是重用。”店小二见围观者越来越多,越得意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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