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诚坐在一张简陋的床榻上,望着面前的川岛美子和南造云子,不耐烦的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挟持我到这里,你们以为就能轻易逃脱吗?”
川岛美子一只脚踩上床沿,兴奋地抖动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你以为你说出去,他们会相信你吗?”
“我们只是希望至诚哥能帮个忙。”南造云子轻声说,优雅地坐到王至诚身边,试图缓和气氛。
王至诚猛地从床上站起,但又被川岛美子用力按下,威胁道:“你必须与我们合作!”
王至诚侧过脸,不愿意与她对视,心中暗自愤怒。南造云子伸手想要调整王至诚的脸,结果他又侧开。两人之间的拉锯战愈演愈烈。
川岛美子看着他们,忍不住冷笑:“我们已经调查了你和张学良的关系。你们曾是少年时的金兰之交,你的爷爷王怀兰做过张作霖的书法教师。而你的女友靖尧,现在是大帅府上的家庭教师。等你出任东北大学教授后,请你把我们介绍给张学良,并非难事。”
王至诚忍不住笑道:“你们刚参与谋杀了他的父亲,现在让我去推荐你们?”王至诚觉得这要求荒唐至极,也太可怕,补充一句:“如果暴露,张学良定会杀了你们!”
川岛美子语气坚定:“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你只需向他推荐或证明我们的清白即可。”
王至诚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介绍清朝和硕肃亲王爱新觉罗·善耆的第14女显圩,爱称‘东珍’,她的父亲欲借日本之手光复失去的大清王国,将她送给川岛流速做养女。结果她被川岛流速占了身子,又被送去类似妓女的间谍学校接受训练。为了被冯玉祥赶出紫禁城的溥仪,你还参与皇姑屯谋杀张作霖……”
川岛美子脸色骤变,猛地将手枪对准王至诚,低声威胁:“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王至诚冷冷回道:“枪声一响,你们怎么走得了?”他的心中却暗自打量她的举动。
川岛美子得意地说:“这是一把微型无声手枪,可以躲避任何检查。”
王至诚冷静地说:“这可不是我们合作的目的吧。”
这时,川岛美子的语气变得柔和下来:“王先生,我曾在东京留学期间,拜你为书法教师,你可以向张学良介绍我的东京名字。”
“川岛美子!”王至诚自然不会忘记。
“还有一个‘诚之’。”川岛美子微微一笑。
“诚子。”王至诚误听成“诚子”。
川岛美子皱眉,纠正道:“王先生可以说在日本留学时认识的‘诚之’,还可以介绍弘一法师。”
王至诚满脸讥讽:“你认识弘一法师吗?”
川岛美子说:“你就说当年弘一法师在南洋公学从师于蔡元培,组织罢学行动,远渡日本留学,认识了一个叫诚子的日本姑娘,就是我‘诚之’。”
王至诚打量着川岛美子,调侃道:“确实不像一个日本贤惠温顺的女人,更像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东方女魔。”
南造云子冷冷地说道:“别再考验我们的耐性。”
王至诚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南造云子,说:“你和川岛美子形影不离,狼狈为奸。云子19岁,生于上海,你13岁时被送回东京,进入神户间谍学校学习。”
南造云子说:“至少我没有参加皇姑屯事件,即使张学良发现,也不会把我杀了?他可是惜香怜玉的主!”
“狂妄至极!”王至诚假设,“你能混入奉天,张学良发现身边这位化名‘廖雅权’、‘孙舞阳’的美女,原来是小日本老牌间谍南造次郎的女儿,大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亲手培养的帝国之花。你的结局比川岛美子还惨!”
南造云子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抹笑意:“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以为南造云子是风情女子,和川岛美子一样,连个玩笑开不得?”
川岛美子似乎觉得王至诚不再抗拒,主动提出优厚的条件:“人言高瞻远瞩,识时务者为俊杰。成功后,不仅能助你在中日任何一所大学高就,还可以把云子小姐介绍给你,她至今尚未婚配的。”
南造云子淡淡说道:“只要合作,我不在乎靖尧姐的。”
王至诚心中暗忖,献殷勤必有企图,便开口问道:“何谓屈膝卑躬与刚直不阿,我是中国国人懂得,你们难道不明白?”
“合作与否由不得你!”川岛美子毫不留情地说,随后威胁道,“目前,北京故宫博物院失踪了《兰亭序》等书画珍宝,我们可以嫁祸于你的父母。你父母在外工作多年,刚回来故宫不久,书画就丢失了!”
南造云子冷笑道:“我知道你最在乎名声,书画家吗?”
川岛美子从上衣兜里摸出一张照片,冷冷说道:“这张合影是你在东京留学期间和我一起的,我们还是师徒关系呢。”
“这个你可以不在乎。”南造云子补充道,“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孝顺的人。济南事件,两次都落在我们手里。你年轻可以逃过,但他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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