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清宫的一隅,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静谧而神秘。葛月潭用特制的朱墨涂抹了柳叶的满脸,柳叶神奇地气色渐渐恢复,仿佛被重新注入了生机。
葛月潭神情凝重地说道:“她不仅劳累,还被人动了哑穴。你用神针打开她的哑穴,她将会恢复如初。”
王至诚点了点头,目光坚定。他拉上帘子,将外界的目光隔绝,等柳叶洗净脸上的朱墨,轻轻走到床上躺下。王至诚取下了书画包,寻出银针,心中默念着医道的奥义,开始在柳叶的关键穴位扎下去。
一针一针,银针在柳叶的穴位上轻巧地游走,运针如流,似乎在诉说着久远的医术传承。
大约半个小时后,柳叶终于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她激动地流下泪水:“王先生,你让我找的好苦啊!”她情不自禁地下了床,想要搂住王至诚。
王至诚微微一怔,连忙婉言拒绝,并将帘子拉开,露出了外面斑驳的月光。
“真不愧是中华医术啊!”广野三田自愧不如地赞叹道,“不足一个钟头,柳小姐便痊愈了,连西药都不需要。”说完,他恭敬地施礼告辞,匆匆离去。
等广野三田离开后,葛月潭示意弟子安排柳叶的食宿,随后请王至诚坐下,问道:“刚才你提到《黄帝内经》,聊到什么地方?”
“我说《黄帝内经》是医之始祖。”王至诚答道,眼中闪烁着对古医的崇敬。
葛月潭微微一笑,目光如炬:“你的悟性超常。《黄帝内经》有云:‘太虚寥廓,肇基化元,万物资始,五运终天。’更有‘人与天地相参,日月相应’之说,正是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
王至诚继续道:“《黄帝内经》认为阴阳二气是万物的胎始,而非超出生命体外的符咒。”
葛月潭暂时不与他争论,而是问:“那么,你如何看待《黄帝内经》的成书时代?”
王至诚思忖片刻,“或成书于先秦,有晋代皇甫谧、宋代林亿、高保衡等论述为证;或成书于战国,有宋代邵雍、程颢、司马光、朱熹,明代桑悦、方以智、方孝孺以及清代魏荔彤等着述为证;也可能成书于西汉,西汉司马迁的《史记》对此有所提及,但西汉初年名医淳于意所接受的医书中并没有《黄帝内经》。”
葛月潭笑问:“你认为呢?”
王至诚接着解释:“我觉得《黄帝内经》更可能成书于战国时期,因为《素问》和《灵枢》的篇章都出自那个时代。但当我阅读过东汉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时,我意识到《黄帝内经》并非一时之作。”
葛月潭紧接着问:“那么,您认为《黄帝内经》的作者是否仅仅是黄帝一人呢?”
王至诚摇头,“冠以‘黄帝’之名,意在溯源崇本,证明中医文化发源之早。实际上,这部经典并非一时之言,亦非一人之手。”
葛月潭再次追问:“其内容如何?”
王至诚说:“《黄帝内经》分为《素问》和《灵枢》两部分。《素问》主要论述脏腑、经络、病因、病机、病症、诊法、治疗原则以及针灸等内容。而《灵枢》是《素问》的姊妹篇,重点阐述经络腧穴、针具、刺法等。”他的眼中流露出对这些知识的热爱。
王至诚想起葛月潭为自己治病的方法,不禁说道:“望闻问切四诊,皆源于《黄帝内经》。葛道长对我的病情一不‘闻’,二不‘问’,只是一个‘切’字,便能找到病因、病症。”
“还有一个‘望’字。”就在此时,门口走进来一位近40岁的男子,身着灰色长衫,儒雅而风度翩翩。他左侧吊着一个罗盘,右侧插着一根烟管,双手交叉在背后,显得从容不迫。
“尊长葛月潭道长可在?”中年男子微笑着问。
“贫道在此等候多时。”葛月潭答道,心中泛起一丝好奇。
中年男子彬彬有礼,“敢问道长高寿?”
葛月潭如实回答:“虚度74年春秋。”
中年男子屈指一算,似乎在推演什么:“甲寅,生肖虎,甲寅纳音‘大溪水’,干禄自旺之方,天地神会,故神头禄。猛虎,木命,恰逢东北,如虎如山林也。”
葛月潭略显诧异:“看你年方37,生于鬼节,而面相气韵轩昂,阴阳差错。”他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直觉。
“这一天正是光绪七年闰月的鬼节。”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鄙人名叫袁树珊,生于1854年9月8日,特来拜访葛道长。”
此时,王至诚和两位年轻人都为葛月潭的预测感到惊叹。
另一位年轻人恭敬地跪下,说道:“我名徐乐吾,愿意拜葛老为师。”
最后一位年轻人也紧随其后:“我也愿意,名韦千里。”
葛月潭见状,心中暗笑,问道:“不知你们要跟我学习什么?”
袁树珊昂首道:“星相、麻衣、柳庄相法、紫微斗数……”
韦千里和徐乐吾几乎异口同声:“中医、占卜、四柱八字、铁板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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