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周佛海与狱警将王至诚拖进了隔壁，从透过破旧窗户的光线中，隐约可见墙上斑驳的痕迹，那是过去无数折磨的见证。而在他们的目光尽头，却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女——廖雅权，她被绑得严严实实，面容苍白，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好，给王先生一个面子。”周佛海退一步说，他在想一种既让南造云子丢脸又痛苦的方式，慢慢地摧毁她的心理防线，于是命令：“南造云子小姐从日本到中国，一路劳顿，洗个‘热水澡’吧。”
两名狱警把南造云子抬到一口热气蒸腾的大玻璃缸旁边，滚烫的热水冒着气泡。南造云子被捆着，悬挂在这口玻璃缸上面。
周佛海在一旁指挥，两名狱警将绳子一点点地、缓缓地放下来，将南造云子的双腿一点一点地被浸入缸里，周佛海口中的一支烟才烧了小半截，南造云子双腿就像刚出锅的小龙虾被狱警叼了起来……
王至诚侧过脸不愿去看。周佛海拍着王至诚的后背让他转过来，周佛海问：“这热水澡，比老虎凳、辣椒水、竹签子、红烙铁更安全、更卫生、更温柔吧？王先生，要不是过去陪同她洗个‘鸳鸯澡’啊！这要看南造云子愿不愿意与王先生合作？”周佛海用手抚着南造云子被热水烤红的脸蛋。
“呸！”南造云子一口唾沫吐了周佛海满脸。
周佛海恼羞成怒喊道：“再给南造云子洗凉水澡！”
“一热一冷的折磨，她的皮肤全完了!”王至诚的声音低沉，眼神中带着愤怒与不安。他转过头，不愿再看那一幕，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怜悯。
“可怜？哈哈，怎么？心疼了？”周佛海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即使她是敌国间谍，难道也该如此对待？这无疑是对我们国民政府的羞辱！”王至诚怒吼，拳头紧握，青筋暴露。
“可怜她又如何？她宁死不屈，根本不会泄露任何机密。”狱警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我早就想出了更狠的办法，南造云子绝对扛不住。”周佛海冷笑，手指在空中勾画出一种阴险的画面，“坐冰块！让她感受一下严寒的滋味！”他命令道。
“可这里是上海，我们很难找到冰块……”狱警犹豫着，脸上流露出一丝艰难。
“别废话，想办法！”周佛海的声音犹如轰雷，充满威压。眼看着眼前的少女遭受折磨，他内心竟然有一丝快感。
“用炭火烙铁……”狱警提议，嘴角不自觉上扬，似乎对即将上演的折磨感到兴奋。
“她还是个姑娘！请你们收手！”王至诚冷汗涔涔，眼神一如烈焰，心中对周佛海的愤怒不断升腾。
“一个日本小姐，值得你如此同情？”周佛海逼近王至诚，声调低沉而又威胁，“你想替她说话，难道你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关系？”
“我和她并不相识，她是图书馆的管理员。”王至诚急忙辩解，心中明白周佛海在试图刁难他。
“好吧，给你面子。”周佛海终于稍稍退步，但他的目光却在黑暗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南造云子，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
南造云子被捆着，悬吊在冒着热气的大玻璃缸上，王至诚心中一阵绝望。“你们这是在折磨她！”他怒吼，想要制止这一切。
“这比老虎凳更温柔，你觉得呢？王先生？”周佛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手指轻轻抚摸着南造云子被热水烘烤得通红的脸颊。
“你们不会得逞的，我不会背叛我的同胞！”南造云子果断地说道，尽管她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但她的眼中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哼，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周佛海冷冷一笑，命令狱警将南造云子浸入滚烫的热水中。
王至诚闭上了双眼，不愿再看，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周佛海的阴险，明白这种审讯不仅仅是对南造云子的折磨，也是在试图摧毁他内心的道德底线。
南造云子说：“我和这位先生不认识！我从没有拜他学习书法，更没有被他救过。他来徐家汇图书馆借阅图书的时候，我是第一次认识他……”
周佛海命令狱警将南造云子拖到一个满是水蛭的大水桶里，无数条水蛭对她的伤害可想而知。然而南造云子还是说：“我是中国人，就是图书管理员。”
这时候，王至诚明白周佛海带他来这里观看的目的，于是说：“你带我回去！你们怎么审问她，不关我的事！”
“是吗？”周佛海对王至诚说：“就凭你来到上海在徐家汇图书馆认识了南造云子，和她一条挑唆学生和外籍校长的矛盾。你就是汉奸！一旦登报，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至诚说：“你和你的主子们，太太们，多少和日本、美国……有联系，认识，甚至是挚友、重要的亲戚。你们才是真正的卖国贼，大汉奸！是党国的耻辱！”王至诚愤怒地朝周佛海吼道，声音回荡在阴暗的审讯室中。
“真是可笑，你竟敢指责我？”周佛海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他向王至诚逼近，语气冰冷，“你在这里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你自己的死穴。”
就在这时，王至诚突然意识到周佛海的计划，他不再沉默，坚定地说：“你们的折磨无法动摇我的信念。”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我可以随时将你与她的关系公之于众。”周佛海的声音如同炸雷，直击王至诚的心底。
“我问你，李璜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出的主意？”王至诚终于忍不住发出疑问，心中一阵紧张。
“你问得不错，正是我们。”周佛海嘴角勾起一丝狞笑，“你以为你能在这场游戏中全身而退吗？”然后命令狱警：“明天找一些记者，让天下都知道：留日学生王至诚和帝国之花狱中缔结姻缘。把这位美女特务和王至诚关在一起……”
王至诚心中明白，要坚持到底忍受皮肉之苦不足为奇，关键的是精神的折磨，周佛海这是毁坏我的荣誉，制造自己人对我的不信任，从而打垮我的意志！
此时此刻，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两个狱警走了进来，面色凝重，打断了这一场心灵的对决。
他们的到来似乎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一切都已无法回头，而他能做的，唯有在这黑暗中寻求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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