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门缓缓打开,沉重的气氛瞬间让整个空间都变得压抑。杨虎一身制服,面露阴冷,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狼,径直走向王至诚,眼神中闪烁着审问的决心。
“王至诚!你在日本留学期间,是不是加入了共字号?”他冷冷地问,言语中没有一丝温度。
王至诚静默不语,目光如炬,似乎在用无声的抗拒回应。
杨虎脸上的阴霾更重,他一挥手,审判者们迅速走上前来,得知王至诚已经遭受过鞭打,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他决定加重刑罚,动用了手中最凶残的刑具——“老虎凳”。
王至诚注视着那“老虎凳”,心中暗自感慨:“历史的黑暗不仅存在于书本之中,更在这眼前的现实。”他微微叹息,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清代之前的老虎凳早已成了传说,若不是你们国字号的右翼派对无辜文人施以酷刑,何至于今日?”他的话语如锋利的刀刃,试图划破杨虎的冷酷。
审判者用麻布堵住了王至诚的嘴,让他无法喊叫,外面的世界依然是宁静的,没人知道这间黑暗的审讯室内正在上演着人间地狱。随着狱警的步伐声,王至诚无情地被剥光,绑在了那张老虎凳上,手脚被绳子捆绑得牢牢的,连挣扎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此时的他,犹如一只被困的鸟,无助而无奈。
“让我们开始吧。”杨虎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缓缓地将三块青砖垫在王至诚的脚下。
随着砖块的加入,王至诚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他紧咬着牙关,心中暗自告诉自己:“绝不能屈服!”
“你说,是不是共字号?”杨虎趁机问道,目光如鹰,直逼着王至诚。
“你们到底怎么啦?我在日本不过是个学生,怎么可能加入共字号?”王至诚回应,神情中透出一丝愤怒与不屈。
“在日本,介绍我的是小林多喜二;在中国,是李大钊?”杨虎逼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大钊是个英勇的革命者,拿他说事,死无对证!”王至诚愤怒地反驳,脸色涨红,却不愿意在杨虎面前低头。
“那接任北平市委书记的黎天才是不是?”杨虎继续逼问,显然对于王至诚的态度十分不满。
王至诚紧锁眉头,心中暗自庆幸:“看来李渤海是安全的。”他在心中默默祈祷,但表面上依然冷静:“我与那些人并无瓜葛,你们的怀疑毫无依据。”
“你这么大的学问,在上海谋个好差事难吗?何苦组织反抗,走上街头游行?”杨虎咬牙切齿,声音中带着愤怒与不解。
“他们是在扞卫民族尊严,维护国家利益,你们非但不替他们主持公道,反而像疯狗一样追捕无辜者!”王至诚的声音高亢而坚定,目光如炬,传递着他心底的信念。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至诚的脚下已经被垫上了第四块砖,剧烈的疼痛让他昏厥过去,随即又被冷水浇醒。他的意志如同钢铁,面对这种痛苦,他并没有选择屈服。
“你以为这就是结束吗?”杨虎的声音带着嘲讽,“震旦的学生为收回教育主权闹事,你们在徐家汇教堂、图书馆等地游行,法租界的巡捕已经在监视你们。”
王至诚的眼神冷峻,虽然身体疼痛难忍,但心中却愈发坚定:“我没有参与过任何反抗,只是想维护我们的合法权益!”
“那你与李清漪的关系是什么?”杨虎的眼神一凛,似乎抓住了什么要害。
“李清漪是我的同学,但自从山东省立五中毕业后,我与他再未见过。他曾邀请我回家乡办学校,但我没有机会。”王至诚语气平静,但内心的波澜却暗暗翻涌。
“真是无知!”杨虎低声咕哝,他隐隐感觉到王至诚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你没有见过于右任?”杨虎继续追问。
“我怎会出卖于右任等人?”王至诚的眉头紧蹙,心中暗想:“你这无知之辈,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游行事件是否是于右任指挥?”杨虎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
王至诚冷笑一声,毫不示弱:“我没有见到任何人。杨司令说说看,你可有证据?”
杨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心中在盘算:“只要能找到证据,就能将于右任等人一网打尽。”他又一次试探:“上海大学学生参加集会,是不是于右任的主意?”
“那天我正在龙华寺,后来被捕入狱,怎么会知道你所说的事情?”王至诚的声音坚定,毫不动摇。
杨虎心中暗恼,但也无可奈何。此时,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怒火中烧:“你是为了共字号而来,还是为了情报?”
“我只是个书画爱好者,想要收回在华教会大学的教育主权,成立书法研究会,仅此而已。”王至诚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信念。
“说!”杨虎抓住王至诚的衣领,声调急促,几乎快要咆哮:“你的上级是谁?”
“我没有上级。”王至诚直视着杨虎,眼神中透出无畏,“我就是想为学生们争取权益,而你们却在这里不知羞耻地逼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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