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陆微雨这个活广告,陆微澜那辆青布小车的神奇之处,便再也掩盖不住了。虽然众人依旧看不清车内的具体情形,但从陆三小姐坐进去之后立竿见影的舒适表现,以及陆二小姐自始至终那份从容淡定,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一时间,各种猜测和议论在各府女眷和下人之间悄然流传。
“哎,你们说陆家那位二小姐,她那马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着普普通通,怎么坐进去就那么稳当呢?”
“谁知道呢!莫不是用了什么西域传来的机关秘术?”
“我听说啊,那位二小姐前阵子大病一场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把自己的院子修得跟仙境一样,现在连马车都这么与众不同,怕不是得了什么仙人指点吧?”
“要我说,还是人家命好,有个会疼人的爹。不然哪能这么由着她折腾?”
这些闲言碎语,或羡慕,或嫉妒,或猜测,或不屑,如同无形的丝线,将陆微澜和她的小资生活编织成了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传说。
车队行至半山腰,有一处地势略微平坦的歇脚点,旁边还有一眼山泉。各府的马车便在此处停下,让女眷们下车活动一下筋骨,也让马匹饮水歇息。
陆微雨在陆微澜的车里坐了小半个时辰,虽然不再晕车呕吐,但心中的憋闷和嫉妒却让她如坐针毡。此刻一听可以下车,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逃离了那个让她自惭形秽的车厢。
一下车,她便立刻奔回王氏身边,拉着王氏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却难掩语气中的激动和不平:“娘!您是没瞧见!二姐姐那车里简直比咱们卧房还要舒服!那座椅软得跟什么似的,还有熏香,有地毯,她还喝着热乎乎的什么劳什子姜茶!凭什么呀!她凭什么能过得这么好!”
王氏听着女儿添油加醋的描述,脸色愈发阴沉。她原本还只是猜测陆微澜的车内有所不同,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奢华!这陆微澜,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好了,雨儿,小声些!莫要让人听了笑话!”王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呵斥道,但眼神中的阴鸷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她转头看向正从青布小车上款款而下的陆微澜,只见她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从容优雅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一路的颠簸与她丝毫没有关系。这种强烈的对比,让王氏心中的妒火烧得更旺了。
陆微澜自然也察觉到了王氏和陆微雨投来的不善目光,但她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便自顾自地走到一旁,欣赏起山间的风景。
此时,各府的丫鬟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从食盒里取出各家主子带来的点心茶水,供主子们享用。
王氏为了显示陆府的体面,特意让丫鬟摆出了几样精致的糕点,如玫瑰酥、松仁糕、枣泥山药糕等,都是京城有名的点心铺子里买来的,色香味俱佳,引来不少旁人的称赞。
陆微雨也暂时忘却了刚才的不快,捏起一块玫瑰酥,小口品尝起来,脸上又恢复了几分得意之色。
就在这时,锦心和巧儿也从陆微澜的车上取下了一个小巧玲珑的藤编食盒。食盒一打开,一股不同于传统糕点的、带着淡淡奶香和果味的奇特香气便飘散开来。
周围一些正在品尝点心的贵女和丫鬟们,闻到这股新奇的香味,都忍不住好奇地投来目光。
只见锦心从食盒里取出几样用油纸精心包裹着的小点心,摆放在一块干净的素色帕子上。
那些点心,样式都十分别致,是众人从未见过的。
有几块是金黄色的、上面点缀着几颗深色小颗粒的小圆饼,黄油曲奇饼干,上面是巧克力豆;有几条是深褐色的、看起来很有嚼劲的长条糕,牛肉干或能量棒切块;还有几颗是用彩色糖纸包裹着的、晶莹剔透的糖块,水果硬糖或巧克力。
“二姐姐,你这是什么点心啊?样子好生奇特,闻着也香甜得很!”一个与陆微雨年纪相仿的少女,是户部侍郎家的四小姐钱月如,平日里与陆微雨关系尚可,此刻被那新奇的香味吸引,忍不住凑上前来问道。
陆微雨闻言,也好奇地看了过去,当她看到那些奇形怪状的点心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鼻尖萦绕的香气却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陆微澜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这些不过是我闲来无事,自己瞎琢磨出来的一些小零嘴,算不得什么正经点心,让钱妹妹见笑了。”
她说着,示意锦心:“锦心,将这些分给几位妹妹尝尝鲜吧。”
“是,小姐。”锦心应了一声,便拿起几块小圆饼和几颗糖块,分别递给钱月如和周围其他几位好奇的贵女。
钱月如接过一块金黄色的小圆饼,道了声谢,便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唔!”只一口,钱月如的眼睛便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这叫什么饼?又香又酥又甜,还带着一股浓浓的奶味儿!太好吃了!比我平日里吃的那些什么芙蓉糕、杏仁酥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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