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的马蹄踏碎天坛的青石板时,祭天的香炉正冒着诡异的绿烟。弘昼趴在她身后,怀里揣着半只烧鸡,油汁顺着衣襟滴在马鞍上,引来两只饿狗追着咬,吓得他嗷嗷叫:“翠花!快给狗灌辣椒水!它们想吃我的鸡屁股!”
“再闹就把你喂狗!” 苏晓晓扬鞭抽向追来的黑影,对方举着的砍刀突然 “哐当” 落地 —— 是小禄子从袖中甩出的辣椒籽,正巧崩进他眼里。春喜扛着的 “辣椒炮” 在身后晃悠,炮口还缠着串鞭炮,活像串随时会炸的冰糖葫芦。
天坛的祈年殿灯火通明,却听不到半点祭天的雅乐,只有齿轮转动的 “咔哒” 声,像有只巨大的钟表藏在殿内。苏晓晓勒住马,靴底沾着的辣椒末在石板上拖出道红线,指向殿门缝里渗出的硫磺味 —— 比火器营的炸药浓十倍。
“是‘川味火药’!” 她翻身下马,往喷壶里灌了半瓶米醋,“春喜,用‘酸碱中和弹’!醋能分解硫磺,快!”
春喜举着喷壶刚要上前,殿门突然 “吱呀” 洞开,冲出个穿龙袍的人影,吓得她手一抖,醋全泼在自己脚上。那人影摘下皇冠,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竟是太医院的张院判,手里还举着个辣椒形的玉玺:“九爷有令,祭天改祭‘辣椒神’,谁不服就炸了这祈年殿!”
苏晓晓差点笑喷 —— 这老东西演得还挺像,就是龙袍穿反了,后腰的玉带勒成了麻花。她往地上撒了把辣椒粉,烟雾中突然窜出群蒙面人,手里的火把在辣椒雾里变成绿火苗,照得他们的脸像庙里的恶鬼。
“抓张院判!” 她拽着弘昼躲到香炉后,小禄子趁机往香炉里塞了串鞭炮,“噼里啪啦” 的响声吓得蒙面人直捂耳朵,正好给春喜创造机会 —— 姑娘举着 “辣椒炮” 对准张院判,炮口的鞭炮燃得正旺。
“砰!” 炮仗炸出的辣椒籽糊了张院判满脸,老东西哀嚎着捂脸,露出手腕上的月牙形胎记,沾着点胭脂红 —— 和小贵子同伙的疤一模一样!
“你才是养心殿的内奸!” 苏晓晓踹翻香炉,滚烫的香灰泼了他一腿,“九爷让你混进太医院,就是为了给皇上的药里下毒!”
张院判疼得直打滚,龙袍下摆露出张羊皮卷,上面画着祈年殿的剖面图,地基处标着个巨大的 “炸” 字。苏晓晓心里一沉 —— 九爷想炸了祈年殿,让皇上祭天不成,动摇国本!
“快拆地基!” 她指挥御林军搬石头,自己则往地缝里灌辣椒水,“用辣味逼出火药!这玩意儿遇辣会冒泡,好找!”
弘昼突然指着殿顶:“翠花!上面有人!”
个黑影正趴在梁上剪引线,手里的剪刀映出点寒光,竟是把辣椒形的银剪 —— 苏晓晓作坊的特制工具,上个月刚赏给李德全的小太监!
“是小福子!” 春喜尖叫,“他总来借辣椒面,说给李公公做醒酒汤,原来是给九爷传递消息!”
小福子被发现,突然把剪刀往蜡烛上一燎,扔向堆在墙角的火药桶。苏晓晓眼疾手快,抓起旁边的铜爵砸过去,火药桶 “轰隆” 翻倒,硫磺粉混着香灰漫天飞舞,呛得人直咳嗽,倒把火星全灭了。
“抓住他!” 苏晓晓扑过去扯他的腰带,竟拽出个香囊,里面掉出颗辣椒籽,刻着 “九” 字 —— 和九爷的令牌同款。
小福子突然往嘴里塞了块东西,嘴角瞬间乌青:“九爷说了,谁也别想活……”
话没说完就断了气。苏晓晓掰开他的嘴,里面是块裹着硫磺的辣椒糖 —— 她作坊新出的 “断魂糖”,本想用来整蛊弘昼,竟成了九爷的杀人利器。
“完了!” 她拍着大腿,“这糖我送了各宫一份,要是都被换成毒的……”
话音未落,祈年殿的地基突然 “咔嚓” 裂开道缝,冒出的浓烟里裹着些红色颗粒 —— 是她新做的 “辣椒地雷”,被刚才的震动引爆了!
“快撤!” 苏晓晓拽着弘昼往殿外跑,刚踏出门槛,身后就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祈年殿的顶子被掀飞半块,瓦片混着辣椒籽雨点般落下,砸得人头皮发麻。
“小主!您的头发!” 春喜指着她的发髻,上面插着片被炸飞的龙纹瓦当,边缘还沾着颗辣椒籽 —— 是她给皇上特制的 “御赐辣椒”,籽上刻着个微型 “雍” 字。
苏晓晓心里咯噔一下 —— 这瓦片是从主祭台炸飞的,说明九爷的人在皇上的龙椅下也装了炸弹!她翻身上马,往养心殿冲,靴底的辣椒末在石板上拖出道断断续续的红线,像条指引死亡的路。
路过护城河时,水面漂着的热气球残骸突然动了动,钻出个蒙面人,举着弩箭对准弘昼。苏晓晓猛拽缰绳,马蹄腾空而起,正好踹在蒙面人脸上,弩箭 “嗖” 地飞向天空,射中只夜鹭,鸟尸掉在岸边,嘴里还叼着片辣椒叶 —— 和张院判胎记上的胭脂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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