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风中夹杂着血腥与潮湿的气息。我站在寝宫窗前，手中紧握那封密信，指尖微微发凉。
“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短短一句话，却让我的心跳骤然加快。马皇后……若她真还活着，她的布局，究竟有多深？
小英站在我身后，神色紧张：“娘娘，这封信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今晨一名打扫偏殿的宫女在墙缝里发现的。”我低声说道，“她不敢声张，偷偷交给了锦衣卫统领，那人又辗转送到了我这里。”
小英皱眉：“会不会是陷阱？”
我冷笑一声：“当然有可能。但若真是马皇后所留，那便说明她早已看穿了我们的每一步行动。我们以为自己在猎杀敌人，或许只是踏入了她设下的圈套。”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陈矩的声音低沉而紧迫，“出事了。”
我转身看向他：“说。”
陈矩快步走进来，压低声音道：“方才锦衣卫在御膳房附近擒获了一名形迹可疑之人，身份不明，身上搜出一封密信，内容与您手中的极为相似。”
我心中一震，立刻道：“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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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外的暗巷里，几名锦衣卫正押着一个被捆住双手的黑衣人。那人脸上蒙着布巾，身形瘦削，动作却被束缚得动弹不得。
我走近几步，抬手示意：“摘下他的面巾。”
侍卫应命上前，一把扯下面巾。一张年轻女子的脸庞显露出来，五官精致，眼神却冷冽如刀。
“你是谁？”我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问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望着我。
我也不恼，从袖中取出那封密信，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是不是也收到了这句话——‘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女子瞳孔微缩，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你果然已经知道了。”
我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知道什么？”
她轻笑一声：“你以为你赢了？不，你不过是踏入了更大的陷阱。马皇后早就预料到你会步步紧逼，她留给你的每一个线索，都是为了让你一步步走向她为你准备的位置。”
我目光沉静，语气不急不缓：“所以呢？她到底想做什么？”
女子轻轻摇头：“你不配知道。”
我沉默片刻，忽然转向陈矩：“带她去刑房。”
女子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果断。
“你不怕我死吗？”她冷笑道。
“我不怕。”我淡淡地说，“你可以选择开口，或者不开口。但无论如何，我都会查个水落石出。”
陈矩立即点头，带着几名侍卫将女子押往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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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烛火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女子被绑在木架上，手脚皆被铁链锁住，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我坐在主位，静静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我缓缓开口，“你在等有人来救你，或者等你自己撑到最后一刻，让秘密永远埋葬。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掌握了你们一部分人的名单。你不开口，不代表他们不会开口。”
女子冷笑：“你想吓唬我？”
“不是吓唬。”我伸手拿起桌上的瓷瓶，轻轻打开盖子，“这是西域毒药，服下后会让人陷入极度痛苦之中，却又不会立刻死去。它会让你的身体一点点崩溃，直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眼神终于动摇了一下。
我继续道：“你若是聪明人，就该明白，你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没人会说。而当你听到那些名字时，恐怕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咬紧牙关，仍旧不肯开口。
我叹息一声，挥手示意：“灌药。”
两名侍卫立即上前，一人按住她的头，另一人将瓷瓶中的液体缓缓倒入她口中。
女子剧烈挣扎，但最终还是咽下了毒药。
不多时，她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额头渗出冷汗，呼吸急促。
“怎么样？”我俯身靠近她耳边，声音低沉，“现在，你还愿意守口如瓶吗？”
她瞪着我，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我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在这个宫廷之中，仁慈只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你说不说？”我再次问。
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好……我说……”
我示意侍卫停手。
她喘息片刻，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坤宁宫……密室……还有东西……等着你。”
我心中一震：“什么东西？”
她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喃喃道：“机关……地图……通往……地下……”
话未说完，她的身体猛地一抽，双眼翻白，气息断绝。
我猛地起身，厉声道：“验尸！”
侍卫立刻上前检查，片刻后回报：“回娘娘，她死了。”
我盯着她的尸体，久久未语。
坤宁宫……密室……还有东西？
我猛然意识到，我之前所查到的一切，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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