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酒碗中,鲁浔那半遮面容映在其中,双眼化作淡淡的幽影。
郑氏?不可能。
易清音?也不像。
赵本杉?会是么?
鲁浔开始怀疑是谁将自己身怀《娜迦歌诀》的事透露给了这元晏。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巧了就碰到这么一个合胃口的人物,巧了就碰到这么一个平易近人的王爷,巧了就碰到这么一个需要自己救的孩子?巧了这些事就聚集到一个人身上?
鲁浔不信,但腻歪的同时也有些理解。
毕竟,自己跟皇室关系不睦,玩点手段也属正常。
鲁浔叹了一口气,刚想将事情说开,让对方别这么费力演了。
就听大堂外传来一声轰天巨响,滚滚雷音中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鲁小友可在,请现身一见!”
“这声音?莫剑离!”
元晏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他妈的庐山剑庐,打上门来了!”
鲁浔淡定将面前碗中美酒一仰而进。
“王爷,一人做事一人当,鲁某不会连累王爷的。”
“连累我?”
元晏听了这话,气急败坏神色顿时收敛。
“兄弟,我问你几个问题。”
“王爷请讲。”
“你是不是我的客人?”
“是。”
“南隆是不是我的地盘?”
“自然。”
“你招惹过剑庐的泼才么?”
“还没来得及。”
“你作奸犯科了么?”
“从不。”
“好!”
元晏拍案而起。
“那我且问你,这帮子山中野人,无缘无故来我的地盘,找我客人麻烦,摆明了要为难一个正义之士,你说这事我该不该管。”
鲁浔眼神有些波动。
“可王爷毕竟不同常人,朝廷总有朝廷的规矩。”
“去他妈的!”
元晏把外衫一脱,招呼下人为自己披挂战甲。
“老子有地位,是因为老子是小宗师!可不是因为老子守规矩!左右!”
“在!”
“把南隆武卒营给我召来!通知各地驻军,给我把庐山围了!”
披挂利索,元晏一脸森寒。
“老弟,你就在我府里休息,我看他庐山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你一根汗毛!”
说完,元晏接过亲卫递来的车轮双刃大斧,气势汹汹的带人冲出王府,一边走还一边喊。
“莫老五!你个老皮燕儿,不在山上凸(艹皿艹 )石头尖,到老子这找凸(艹皿艹 )是吧!”
鲁浔看着这副场面,有些啼笑皆非。
“王妃,王爷一直都如此,嗯,快人快语么?”
王妃笑了笑。
“王妃放心,鲁某绝不会殃及王府。”
说着,鲁浔站起身来。
“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你们男人做事,但只要符合天公地道,生死祸福,做妻子的,与丈夫同担便是。”
鲁浔听了佩服至极。
“谁说女子不如男。”
“鲁先生过奖了。”
王妃抿嘴一笑,突然脸色惨白,抱着肚子跌倒在地。
“王妃!这,失礼了!”
鲁浔冲到跟前,伸手探查王妃气脉。
“方才那人的千里传音引动了胎中音煞。”
“王爷在做事,不要告诉他。”
“可王妃你!”
王妃咬着牙拽住鲁浔,疼的冷汗津津。
“王爷对手不一般,不能分心,我不能因为孩子,害了孩子他爹。”
“王妃!”
鲁浔见此十分动容,再不迟疑,当机立断。
“好!王妃,您先睡一会。”
说完,鲁浔轻点王妃睡穴。
而后手掌轻按王妃孕肚。
一道清扬柔和的奇音,在大堂中回荡起来。
王府外,元晏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老人,竟然大笑出声。
“莫老五、莫老四,你们庐山剑庐越活越回去了,剑客啊,来抢劫都不敢单挑了?”
莫剑离正因为方才元晏那脏骂气的瑟瑟发抖,另一位老者见了便开口接过来。
“豫章王,这是我剑庐和他鲁浔双方之事,你又何必插手?不怕朝廷怪罪么?”
“莫剑别,你踏马脑子进水了?”
元晏把斧头往地上一顿,掏了掏耳朵。
“老子只要年年月月天天都能凸(艹皿艹 )翻你,圣上他老人家换我干嘛?老子若是见了你个老阳痿就缩卵子,圣上才要换了我,告诉你,鲁浔就在我府里,今天你们两个老不死要敢动我兄弟,咱们就开打!”
“要我说你们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回去研究研究师门武功,别老盯着旁人家武学,一百好几的人了,还踏马在《小五行剑气》上打转,《大五行灭绝神剑》自己研究不明白,捂在手里不肯教,小五行剑气也不教全,真踏马当剑庐是你莫家的了?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东西,徒弟个顶个恨不得你们死,哪天嘎嘣一下杆屁了,就你们莫家剩下那几头烂蒜,棺材没封土就得让人火并喽!到时候你们连踏马上坟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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