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这副样子任谁都会觉得,他身上的血是陈羽的。
邱委员也不例外。
他脑子嗡的一声,耳畔瞬间被尖锐的耳鸣占据。
他只能看到张灵的嘴唇似乎是在动,两人明明只间隔两米,却像隔着万重高山,所有声音都被吞噬殆尽。
“陈羽死了......”
他不可置信的喃喃着,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此刻他忽而理解到,郎佑凌口中的后悔是什么滋味,
是他明明能改变这一切,却因为怯懦而什么都没有去做.....
而看到张灵这副样子,郎佑凌第一反应也是陈羽没了,但紧接着就听到张灵的呐喊,
“邱委员,郎主任,陈羽赢了,大赢特赢,赢麻了,赢麻了啊!!!”
郎佑凌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以置信却又狂喜的神情,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那你身上的血......”
“嗨,别提了,陈羽那小子可真是个杀神,把郑山河解决完了以后,遇到柳家人就是一把抓住,直接斩杀。”
“杀的那是血肉横飞,得亏我离得远,离得但凡近一些都得给我干成「小血人」!”
“什么?!”郎佑凌激动的跨步上前,一把攥住张灵的手腕,“具体是怎么回事,快跟跟我说说。”
张灵也不墨迹,眉飞色舞比划起来:
“郎主任,您老人家那是没看到,陈羽那可真是人挡杀神,神挡杀人,郑山河都没反应过来,「九岳镇狱」就破了......”
经过张灵完整的叙述,郎佑凌总算是明白现场发生了什么,
和他预想中的不同,
陈羽非但没败,反而把郑山河当狗杀!
这要换旁人跟他说,他肯定觉得是在开玩笑
但张灵是谁?
大夏联邦副厅级干部,平城治安局局长,在这种事上他敢说谎?!
这事铁是真的!
有人知道了事情真相,
但有人还不知道,
这个人便是邱委员。
邱委员:“陈羽死了......”
张灵:“.......”
合着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是吧!
郎佑凌:“......”
他强忍着实话实说的念头,故作沉重地拍了拍邱委员的肩膀,用沉痛的语气说道:
“小邱啊.....其实想想,我刚才说的也不全对。”
“那陈羽一意孤行,明知前路是死局,还偏要去和郑山河对战,这哪是什么热血?分明是名为热血的愚蠢!”
张灵眸光一闪,顿时会意,附和道:“对,这条路是陈羽自己选择的,是生是死他心中早有预料,邱委员不必为此太过伤心。”
“小邱啊.....你尽力了!”
邱委员本来心里就够难受的,听完两人的安慰之语,脸色愈发灰败,心里更难受了!
他明明什么都可以做,却什么都没做,
不!!!
郎佑凌看着邱委员失魂落魄的样子,继续添油加醋道:
“嗨,你为那小子难过什么?!”
“武道之路本就尸骨累累,体修更是十不存一。别说他陈羽,那九州第一体修梁然如何?活着时威震四海,死后不过是人们酒桌上的谈资罢了。”
他说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要我说啊,陈羽也称不上什么天骄,天骄是什么?活到最后的才叫天骄,中途陨落的不过是一捧黄土。”
“这小子莽撞冲动,今日能躲过郑山河,明日未必逃得过李山河、王山河,你纵有通天本事,又能护他到几时?“
张灵在一旁拼命点头附和:
“就是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暂避锋芒也罢,跪地求饶也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道理都不懂?”
“那陈羽就是太过执拗,不知进退,今天死了也好,省的日后给咱们平城招惹大祸事!”
说到最后,他故意提高声调,眼角余光偷瞄着邱委员的反应。
如果说邱委员方才的脸色只是有些灰败,那么现在的表情就是有点想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道理放在寻常武者身上倒是适用,但陈羽是寻常武者吗?
他是体修!
他要是知晓道理,那还叫体修吗?!
他没有大脑的啊!!!
邱委员万分悲痛的抬起头,就见张灵和郎佑凌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你们脸怎么红了?”
“热血焕发!”
“怎么又黄了?!”
“逗傻子涂的蜡!”郎佑凌终于破功,笑得胡子直颤。
直到这时,邱委员才缓过神来,
不对劲,
十成里有九成九的不对劲!
郎佑凌前后态度的转变,张灵憋笑到通红的脸......
这俩人分明是在把他傻子玩!
见邱委员反应过劲儿来,郎佑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放心吧,陈羽那小子活的好好的,倒是郑山河去见阎王爷了!”
听到这话,邱委员总觉得郎佑凌还在把他当傻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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