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好看着她，“你在嘲讽我？”
她恼意更甚，赌气般道：“是，我现在是不会，但我可以学。”
她说着，又要将烟放到嘴里。
姜离伸手拦住她。
就在秦方好以为她又要劝自己时，她却拿过她手中的烟。
然后在她放大的瞳孔中，将烟放入嘴中。
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早就做惯了这种事。
她张嘴，烟雾顺着口鼻流出。
没有半分不适。
秦方好惊愕在原地。
传闻中的学神，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竟会抽烟么？
甚至比她这个公认的坏学生，做的还要好？
她们俩，一个真枪实战，一个只是口嗨。
“你……会？”
尽管亲眼所见，可她还是不敢相信。
实在是姜离和她熟知的好学生，太不一样。
姜离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碰。”
“可你不也……”
“吸烟有害健康，不懂？”
“我不怕。”
姜离看向她，“抽烟、染发、打耳钉……”
“做这些打扮，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不好惹？”
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秦方好心一沉。
她竟都知道。
这个世上，只有妈妈真正读懂过她。
而姜离，是第二个。
她怔愣在原地。
姜离收回目光，又一次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晃着，“用自己的健康去换取别人的畏惧，这种方式，太蠢。”
说罢，一杯红酒下肚。
秦方好听着，换做别人这么说她，她早恼了。
可姜离，她竟生不出半点气。
她看着她，好半晌后问出，“既然不好，那你为何会？”
为何会么？
姜离放下酒杯，“我会的可不止这些。”
她还碰过毒。
在澜门时，四哥运毒。
她以鬼面的身份替父亲清理门户。
鬼面，是澜门的一把刀，只听从澜烈的命令。
成为鬼面的人终日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们是谁，长何模样？
若是鬼面死了，那就换个人，成为新的鬼面。
鬼面会一直存在，只是那副面具下的人，一直在变。
如今澜门鬼面已经换了其他人。
而她是唯一一个活着退下来的鬼面。
其余人，早已做了亡魂。
……
那晚，她一身夜行衣，戴着独属于鬼面的面具。
潜入四哥的工厂，成功解决所有暗哨后，她和四哥打斗起来。
那把朝她划来的匕首里，藏着毒。
她胳膊上被划了一刀，毒品渗到她血液里。
在她身体里快速发酵，她眼前出现幻觉，心跳加速……
四哥开始狂笑。
他一声令下，从外面冲进来好多人。
他们个个手持棍棒。
四哥说，抓活的。
他要知道父亲的狗长什么样，然后好好折磨。
她抽出匕首，一刀刺进大腿。
清醒后，她和那些人打起来。
不知道有多少，但打完后，她浑身是伤，衣服被划破好多口子，被血渗透。
而她脚下，是一地的尸体，到处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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