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这家的老父亲外出躲避债主,女儿在家等待父亲归来。
唉,真不容易啊!这情景就像早年间那些贫苦人家一样。
不少老人看到这里,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不禁感慨万千。
这时,舞台上的曲调发生变化,一位衣衫褴褛、肩挑扁担的老汉缓缓登场,步伐蹒跚无力。
“十里的风雪漫天白,避债七日返家园。
熬过此劫虽苦寒,受冻挨饿亦无怨。”
是啊,当年确实如此,忍饥挨饿的日子不好过,地主豪绅的压迫让百姓难以生存。
“喜儿,爹问你,我躲债这些天,少东家派人来过了吗?”
“二十五那天,穆仁智来过一次。”
“哦,他还来了,说了什么没有?”
“他见您不在家便离开了,什么也没说。”
“真的?”
“真的,爹,他会骗您不成?”
“这样就好,这风刮得太大。”
喜儿笑意盈盈。
“这雪也下得太大。”
“天也黑了。”
“路也不好走。”
“我看穆仁智不会回来了。”
“爹,他是不回来了。”
“我们欠东家的一石五斗租子,还有那些利滚利的债务,这次恐怕又躲过去了。”
台上父女俩欢快地交谈后又开始歌唱。
把豆腐卖了,在集市上买了二斤白面,怕被东家发现,藏在怀里五六天才敢拿出来。
“别家女儿有花戴,爹爹钱少买不起,扯了两尺红头绳,给我的喜儿扎起来~”
台上这对贫穷的父女对话和唱段,令台下观众一阵动容。
如今人们的生活虽艰难,却远没有这般困苦。
没了三座大山的压迫,百姓得以当家做主,生活虽清贫但充满希望。
王大婶邀杨家父女去包饺子,提及大春哥与喜儿的婚事,大家欢聚一堂,气氛热烈。
正当众人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中时,穆仁智出现了,喊着“讨租要账”,声音拖长,令人厌烦。
村民们原本被杨家的喜庆感染,此刻却被这突兀的声音扰得皱眉,担心情况有变。
一位身穿皮大衣、头戴小圆帽的人走出来,手里提着灯笼,脸上化着浓妆,看起来像反派。
他唱道:“东西南北走四方,四样法宝随身藏。
香火、枪炮、拐杖和箩筐,见东家焚香拜祖,遇佃户便施。”
随后声称今晚受少东家指派,前往佃户家中办私事。
穆仁智来收租,将此人堵在家中,带至黄世仁府上。
舞台换景后,显现出富丽堂皇的大户人家景象。
黄世仁身着长袍马褂登场,许大茂扮演者无需额外化妆,仅凭服饰便显出奸诈之态。
他一边饮酒一边吟唱:“奢靡挥霍迎新年,张灯结彩度除夕,厅堂内外笑声喧,美酒飘香人陶醉。
我家粮仓堆满谷,何须理会他人饥。”
众人听后愤慨不已,黄世仁一家歌舞升平,而普通百姓却食不果腹,对比鲜明。
黄世仁招呼杨老头坐下,言谈间更显其冷漠无情。
穆仁智也围了过来,“来,喝茶喝茶!”
虽然表现得很热情,但谁也不敢坐,也不敢喝茶。
“老杨啊,我知道你家里情况不好,但这年关将至,你欠我家的租金还得解决一下。”
许大茂悠然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令人十分反感。
“你在我家租了六亩地,去年落下五斗租,夏天收成时又给了四斗半,这次秋后又要交五斗五。”
穆仁智拿起算盘开始计算。
“五斗五加二五一十”
“老杨,你欠我家的钱,还记得吗?当年你妻子下葬买棺材时向我借了五块,前年你生病时又找人来借了两块半,去年又借了三块整,总共是十块零五毛。”
所有人都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紧张不安。
许大茂得意地接着说:“当初中人讲好了,利息是五分。”
“这利息利滚利下来,总数是多少?”
许大茂望向穆仁智。
穆仁智急忙拨弄算盘,“利滚利的话,总共是一石五斗租子,加上二十五块五毛大洋!”
“老杨,租子一石五斗,钱数二十五块五毛,对吧?”
哗!
“太过分了!真是没人性。”
“这也太黑心了,本金才十块五毛,利息竟然翻倍!”
“这就是典型的地主剥削啊!”
台下近万名观众群情激愤。
林建在一旁看得差点笑出声。
仅这一幕就让他收获了四万三千点情绪值,太痛快了!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十五块钱都不是小数目啊!
这家伙简直比黄世仁还狠。
“少东家说得对!”
说完这句话,他就瘫坐在地上,彻底崩溃了。
文工团的朱文看得双眼放光,喃喃自语,不住地重复着什么。
这部话剧让他越看越震撼,内心充满喜悦。
这部话剧从剧本创作到排练,再到舞台演出,全由林建一人完成,堪称天才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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