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眼泪砸在顾衍冰冷的机械心上,“嘀嗒”声在死寂的病房里被无限放大。突然,角落冷冻舱爆出刺眼红光——舱门炸裂的瞬间,她的皮肤像被蒸发的雾气般透明化,血管里蓝色流光疯狂窜动,宛如破碎的霓虹灯管。婚纱广告穿透她透明的身体投在墙上,映出鬼魅般的新娘幻影。年轻林母踏着冰渣走出冷冻舱,枪口抵住林晚眉心时,腕间磨牙链叮当作响:“偷走我二十年人生的贼,该清除了。”
林晚瞪大了眼睛,恐惧与难以置信交织在她的眼眸中。年轻林母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那把枪在灯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仿佛下一秒将她的生命终结。“妈……”林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就在这时,病房的电子屏幕突然闪烁起来,一个基因崩溃急救包的广告弹出,上面的金额尾数赫然是林晚的生日那跳动的数字仿佛是命运的嘲讽,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还不忘提醒着她生命的脆弱
冷冻舱的裂口处渗出了丝丝白雾,宛如幽灵的叹息。在那朦胧的雾气中,隐隐浮现出997号舱里林晚曾经捶打玻璃的残影。那是她对生的渴望,对命运不公的抗争,可如今,一切似乎要画上句号了。
“你以为你能我的人生,然后若无其事地活下去吗”年轻林母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腕间的磨牙链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那曾经是母爱的象征,如今却成了指向女儿的凶器。
林的身体愈发透明,血管里的蓝色流光疯狂地窜动着,仿佛在诉说着她即将消逝的生命。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砸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每一滴眼泪都承载着她的悲伤、恐惧和对这个世界的。
“妈,我没想过要偷走你的人生,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林晚哽咽着说道,声音微弱得几乎不见。
年轻林母的手微微颤抖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偷走了我的青春,我的梦想,我的一切。我本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可你却像寄生虫一样,吸干了我的所有。”
当母爱的枪膛装满时光的子弹,我们躲避的究竟是杀戮的火焰,还是被岁月偷走的自己?林晚在心中反复问着自己。她突然觉得,这个拿着枪的女人,既是她的母亲,又是一个被岁月和命运折磨得失去理智的可怜人。
就在年轻林母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了。顾衍冲了进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住手!”他大喝一声,冲向年轻林母。
年轻林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的手微微一偏,子弹擦着林晚的脸颊飞过。林晚只觉得一阵灼热,脸上传来一阵刺痛。
顾衍挡在林晚身前,他看着年轻林母,眼神充满了警告。“你不能杀她,她是你的女儿。”
年轻林母冷笑一声,“女儿?她只是我人生累赘。”
“不,她是一个生命,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生命。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就剥夺她活下去的权利。”顾衍大声说道。
就在这时,林晚突然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涌动。那股力量仿佛是从她的心底深处爆发出来的,让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一些血色。她看着顾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妈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很多苦,但我也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我想成为你的骄傲,而不是你的负担。”林晚缓缓地,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年轻林母的手渐渐松开了,枪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看着林晚,眼中的冰冷逐渐被泪水取代。“晚晚……”她轻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仿佛多年的怨恨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林晚走上前去了年轻的林母。“妈,我们重新开始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一起面对。”
年轻林母紧紧地抱住林晚,夺眶而出。在这一刻,母女之间的隔阂终于被打破,她们在彼此的怀抱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冷冻舱的裂口不再渗出白雾,那朦胧的残影也渐渐消失。病房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当母爱的枪膛装满时光的子弹,我们最终躲避的不是杀戮的火焰,也不是被岁月偷走的自己,而是那颗被仇恨和痛苦蒙蔽的心。只有放下过去恩怨,才能拥抱美好的未来。
年轻林母的泪珠滚落在林晚肩头时,突然变成冰针扎进皮肤!病房地板轰然塌陷,露出深渊里无数冷冻舱组成的墓碑森林。每个舱门都映着林晚的脸——997号舱的“她”正用血在玻璃上写“快逃!”年轻林母猛地推开林晚,指甲暴长成金属刃:“真遗憾...这已经是我第999次关住你了。”墙控制台突然亮起,贴着泛黄便签:“越狱罚款:10年寿命”——落款是十五岁顾衍的笔迹!
晚惊愕地瞪大双眼,冰针带来的刺痛让她瞬间清醒,可眼前的景象却如般不断蔓延。年轻林母的指尖,蓝色的冷冻液正一滴一滴地落下,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冰。她的眼神冰冷,与方才那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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