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烨笑了笑，准备解释。
蒋雪松听了，眯起眼睛，脸色阴沉地问道：
“难道不是吗？”
苏烨摇头。
“真不是。你知道我刚才从你们宣传‘二五三’科的大办公室经过的时候，听到了什么吗？”
“许大茂跟你们科的同事说了什么？”
蒋雪松皱了皱眉。
许大茂进宣传科也有一段时间了。
最近因为副科长的位置空缺，他也一直在活动。
这些蒋雪松都知道。
而且，他对许大茂的性格和脾气也很清楚。
知道他爱吹牛。
所以现在听到苏烨这么说，他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
“呵呵……”
“看来蒋科长对宣传科的人，了解得挺深。”
“就像你猜的一样，许大茂在你们大办公室里，跟所有人吹嘘，说他是我的兄弟，还说以后谁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去找他，让他帮忙牵线，跟我说一声，替他们解决。”
“可是，我和他根本就不是兄弟关系，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但也就见了打个招呼而已。”
“蒋科长，你说如果以后真有人遇到困难，找到许大茂，他会捞到多少好处？”
“更别说我现在手里，已经掌握了他在下乡放电影时勒索老乡的证据，你说我立案调查，是不是应该的？”
“再说一遍，我这次调查，绝对不是针对你！”
“如果你觉得我主动去查，会给你丢脸，那这样，由你们宣传科来举报他，大义灭亲怎么样？”
苏烨看着蒋雪松。
他解释完之后，又提出一个建议。
他望着对方，等着他的回应。
但见蒋雪松陷入了沉默，似乎在认真思考。
显然，他对苏烨的提议已经有些动心了。
苏烨并不着急，静静等着他想清楚，给出答案。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楼上的娄小娥父女，和厂长谈得怎么样了？
他们这次过来，到底是为年底对账，还是为了许大茂？
……
楼上，杨爱国的办公室里。
只见他正热情地招待着娄父和娄小娥。
“娄总，尝尝这茶，这是前几天我去部里，厚着脸皮从领导那儿要来的！”
“平时我自己都不喝。”
“也就是你娄总来了，我才拿出来。”
杨爱国看着娄父，笑着说道。
其实这茶叶不过是普通一点的货色。
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显得更重视些。
娄父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但成年人之间的交往，心照不宣，彼此配合就是了。
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清楚，却不说破。
“真香！”
“不错，真是好茶！”
娄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夸赞道。
可接下来的谈话中，他再也没碰过茶杯，
反而抽了很多烟。
最后，娄小娥实在受不了，离开办公室，
还向杨爱国问清楚苏烨的办公室在哪里，就去找苏烨去了。
等她走后，娄父才看向杨爱国。
“杨厂长，今天对账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来跟你说一件事。”
“你们宣传科的许大茂，这个人有点问题。”
听到娄父的话，杨爱国顿时愣住了。
“许大茂？”
“这不是娄总的女婿吗？他有什么问题？”
杨爱国一脸疑惑地问。
平时放完电影后，
杨爱国他们都会邀请许大茂一起吃饭。
按理说，以许大茂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坐上桌。
但因为有娄父的面子，
不管是杨爱国还是李仁义，都会给娄父一个面子。
苏烨顺手把许大茂也带上了。
这小子做事说话总是浮皮潦草，让人很讨厌。
但谁让他有个好岳父呢！
娄总的面子，还是有点分量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女婿了！”
“我今天结完账，明天就带着女儿去办离婚手续！”
“当然，我今天来反映问题，就是怕有人说我公报私仇！”
“许大茂这个人有暴力倾向，夫妻之间居然动手打人，把我女儿都打伤了，而且他的三观也不正！”
“他竟然利用放电影的权力，威胁公社的人，让他们给他好处！”
“我以前都不知道，还是这次我女儿回家哭诉，我才听说的。”
“我才知道原来这个许大茂这么不靠谱！”
“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得向厂里说一说，怎么处理就由厂里决定，我不干涉。”
娄父一本正经地说着。
但实际上，他自己和杨爱国都不太在意是不是公报私仇。
反正现在杨爱国知道一件事，就是许大茂马上不再是娄父的女婿了。
那就不用再顾及他了。
相比娄父这个轧钢厂的股东，许大茂简直就是个渣滓，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之前傻柱的事，是因为直接捅到上面去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关注。
否则的话，早就扔给保卫科处理了，根本懒得问一句。
就在两人谈论许大茂的时候，娄小娥已经来到保卫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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