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
这股意志，并非某个生灵。
它更像是一种古老的，负责清理宇宙漏洞的，至高“程序”。
它的降临，并非为了抹杀。
而是为了“观测”与“修正”某种失衡。
而他顾长卿，恰好就是这个最大的失衡点。
任何程序，都有其运行的逻辑。
任何逻辑，都存在着可以被利用的……后门。
顾长卿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神念。
那股笼罩整个新世界的禁忌意志，在完成了对他的“数据收集”后，便如同潮水般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天地间的死寂，消失了。
风，重新开始流动。
法则，恢复了运转。
高天之上，莫玄猛地喘了一口粗气，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看着手中那面灵性全无的虚空镜，再看向下方那道依旧云淡风轻的黑衣身影，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刚才那股意志……因他而起？
不。
不可能！
一个下界土着，怎么可能引动那种连他都无法理解的恐怖存在？
然而。
顾长卿的体内，却已然多了一缕，属于【古老禁忌】的本源气息。
这，便是他通往那片终极猎场的……通行证。
“警告？”
“不。”
顾长卿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深邃的瞳孔中，倒映着高天之上莫玄等人苍白而惊恐的面容，眼神中，却只有一丝冰冷的了然。
“这对我而言，是一份无法拒绝的……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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