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稷微微一愣,忙道:"父皇,这……"
"就这样定吧!回去后顺便派人通知其他王府传达旨意。"
"……儿臣遵旨!"
这几日奇事频发,虽然有迹可循,但临到眼前,楚稷仍感不适。
然而,无论如何,能独自过年实在令人兴奋!皇家年夜饭规矩繁多,如今可在自家王府守岁,岂不是可以邀各家小姐前来小聚?
想起迎春羞涩的模样,楚稷心想:"该轮到二妹助我一把了!"
皇宫,文华殿。
楚稷一脸无语地望着礼部尚书江源:“父皇说本王能去养心殿,可现在两边跑实在太麻烦了。
这边刚处理完奏事,那边又要赶回去批复,这不是折腾人吗?”
江源皱眉摇头,严肃地说:“太子殿下该自称孤了。
陛下的旨意里明确让您在文华殿问政,便不能再往养心殿跑。
至于批复的事,待六部议事后再去养心殿也不迟。”
楚稷一脸黑线,不满地道:“圣旨是兰台寺和你们拟定的,当时为何不问问父皇让我在哪办公?直接定到文华殿,这得多远啊!我如今不住宫里,又没马车,全靠步行,实在不便。”
江源也略显尴尬,毕竟这件事根本没向雍和帝确认过。
当时拟旨时大家都仔细讨论过,毕竟太上皇和雍和帝还健在,让楚稷在养心殿办公确实不合适。
于是选了文华殿,谁知雍和帝当时没细看地点,只扫了几眼名字和德行之类的描述就同意了。
结果现在,楚稷得先在这儿处理政务、批阅奏章,再赶去养心殿用御笔和天子印玺……
除了天子行玺,其余御笔和天子五玺都不能带离养心殿,而且除太上皇、雍和帝以及楚稷本人外,其他人也不能触碰这些重器。
现在只能靠楚稷来回奔波,还得步行……
吏部尚书洪良轻咳一声,再次提醒:“太子殿下,该改自称了……”
楚稷挥挥手:“等正式册立再说吧,这一年已习惯,慢慢改吧。
还是说说眼下的事。
诸位大人,此次叛军行刺造成的后果想必大家都清楚,目前调查进展如何?”
吏部尚书洪良、户部尚书霍州、兵部尚书康怀、礼部尚书江源、工部尚书崔文同时后退一步。
刑部尚书庞瑜虽一脸黑线,但还是无奈地行礼道:
“禀报太子殿下,城内搜捕工作已接近尾声,锦衣府、刑部、大理寺以及都察院均已暂停审讯。
因后续审问可能涉及三品以上官员及皇亲国戚,此事需由天子圣旨或殿下亲自裁决。”
楚稷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淡然一笑:“接近尾声?未必如此吧。
不过,本王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深知你们的难处。
现下,传令四大营即刻出城,务必于天黑前返回驻地!”
“从明天起,各营需配合锦衣府、刑部自行审查,将所有可疑人员立即拘押,在各自营地进行审问。
若有煽动、抗拒或违抗命令者,一律按谋逆罪处置!”
六部尚书皆神情震动,这些日子神京城封锁多日,全靠四大营维持秩序。
正因如此,即便三千营和五军营曾有人参与叛乱,锦衣府与刑部也未曾对四大营展开调查,唯恐引发更大变故。
然而,如今问题尚未彻底解决,楚稷却要开始查四大营?!
楚稷面沉似水,“诸位,此事严重与否无需本王赘述。
大乾立国百年,从未发生如此恶劣之事!必须彻查,不仅是四大营,三品以上官员与皇亲国戚亦不可放过!”
还未等六部尚书开口,楚稷语气稍缓:“当然,调查须讲究策略,哪些人能查、哪些人不能查需把握分寸。
遇到棘手情况,直接找我。
若发现确属误入歧途者,也应宽严适度。”
“大乾百年兴盛,仰赖诸位大人如柱之才,更因文武百官代代贡献,才有今日局面。
此次朝局牵连颇广,虽有蒙蔽、胁迫或无辜牵连者,但仍需给予机会。
同时,该有的惩罚绝不能少。”
“吏部、户部、礼部协同刑部拟定细则,既要避免过于苛刻,也不可轻描淡写。
让他们铭记教训,日后亦能多几分警觉!”
六部尚书一同舒了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楚稷刚上任便大刀阔斧地整顿。
三线开战的消息一旦被放大,即便朝廷内外的官员都会陷入恐慌。
他们清楚地知道,这个计划关乎国家根本,绝不能轻易动摇。
而如今朝中不少官员都因相关事件被牵连,这其中不乏他们的学生、同窗或好友。
若再继续深究下去,他们自身恐怕也无法置身事外。
楚稷此番表态,显然得到了皇帝的认可。
这样的决定无疑为众人指明了方向。
众人纷纷称赞太子英明。
楚稷笑了笑说:“谈不上英明,不过是为大乾社稷着想罢了。
眼看新年将至,明年三线开战是当务之急。
此时大乾需要保持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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