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还跟宗正说过没事……万万没想到局势变化如此迅速,宗族接连失利,各地怨声四起。
现在回想起来,前几天回来的几个宗族成员看他时表情都很奇怪,他心里一阵发颤。
“父皇,儿臣……”
“够了!秩儿,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这些年我对你的信任难道还不够多吗?平国公府、元平一脉,门客众多,管家胡作非为,我对你的期望很高。”
听到这话,楚秩脸色顿时苍白,心中一沉。
果然,雍和帝话锋一转:“你最近的行为究竟在做什么?就说兵铸局的事,你以为我是糊涂人吗?如今你又铸下大错,你说,我该怎么办?”
楚秩浑身一震,苦笑道:“父皇,兵铸局的事真不是我做的。”
“是吗?那你家的大管家为何突然出府?行动还如此隐秘。
若不是兵铸局出了事,你那管家岂不是已经到了冶造局?”
楚秩沉默无言,他知道此事已无法辩解。
雍和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虽有不忍,却也知道为了国家未来不得不如此。
“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外出,也不准与任何人接触。”
楚秩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雍和帝,随即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苦笑着疯狂质问:
“父皇!难道儿臣就这么令您失望吗?!难道儿臣真的不如六弟吗?!为什么,为什么?!”
雍和帝沉默片刻,语气冰冷地吩咐道:“带他回府,宗人府派兵守护,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养心殿里。
二皇子楚秩对进来的内侍和侍卫怒喝:“滚出去!这是本王与父皇谈话,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扰?滚出去!”
楚秩眼神赤红,侍卫和内侍们进退两难。
若是靠近,担心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若不靠近,则违背皇帝命令,后果不堪设想。
雍和帝挥了挥手,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退出养心殿。
看着失控的楚秩,雍和帝面色愈发冷峻。
身为 ** 多年,他怎能容忍有人违抗他的意志?尤其是亲生儿子的忤逆,更是令他怒不可遏。
“哼,你还想说什么?是朕刚才的话没听清楚吗?”
楚秩怎会甘心失败,一旦被禁足就彻底失去机会了!他刚刚与楚秀合作,计划在秋闱上对付楚稷,如今即将功败垂成。
他觉得其他兄弟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自己落井下石。
他必须冒险一搏,否则此生再无翻身之日。
“父皇!您要儿臣说什么?是说您偏心老大,整日陪伴着他教他批阅奏折?还是说您偏心六弟,刚封爵就掌控冶造局?”
“莫非皇祖父与父皇只宠爱老六,他尚未设立府邸便已定下王妃,像林如海那样的世家子弟!抑或是在为他寻找开国功臣家族的助力?”
“又或者此次清虚观的法事,皇祖父与皇祖母只带了老六,连大哥和我都未曾告知!儿臣有何不足之处,父皇为何如此对待儿臣!”
“难道仅仅因为儿臣是妾室所生,仅仅因为儿臣的舅舅是平国公府的小公爷?还是在父皇心中,嫡庶之分毫无意义,这一切只是为了给老六铺路?”
雍和帝怒极而笑,狂笑数声后咬牙说道:
“朕偏心?你皇祖父偏心?朕就算偏心也是偏向你!这些年你利用元平一脉做了哪些事,你以为朕真的不知?!你手底下那些人的田产、店铺、生意,朕岂会不知!”
“你积攒这么多钱财到底意欲何为?招兵买马还是笼络人心?莫非要训练私军攻入皇宫不成?!你以为朕真的毫无察觉?朕为你收拾了多少麻烦!”
朕让你大皇兄在此历练,是希望栽培他,可你做得实在太过分!看你如今的样子,哪里比得上秀儿和稷儿?!秀儿至少还有些仁义,你又有什么?!
“犯错之后不但不认,还妄图加害兄长,莫非此刻也想对朕下手?朕成全你!来吧!冲朕来!”
话音未落,他竟将茶碗摔碎,拾起一片碎片掷向楚秩。
楚秩凝视地上的碎片,眼中渐渐泛起血红之色。
夏守忠见状高声喊道:
“二殿下!”
楚秩猛然惊醒,状若疯狂地喘息着苦笑:
“父皇从未信任过儿臣!儿臣也是您的骨肉啊!”
雍和帝心境丝毫未变,自从楚秩说出那些话,从他盯着碎片时,内心早已冰冷。
他确实为楚秩处理了许多麻烦,起初也在权衡选择楚秀还是楚秩。
因老三对皇位毫无兴趣,只钟情于风雅之事。
老五根基薄弱,出身普通,才智不如二人,性格亦有些狡诈。
所以他一直在平衡两者,并非只偏向楚秀,也扶持过楚秩许多。
他需要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来观察两人的心性与能力,可惜十年间两人都进步甚微。
这些年来,他带楚秀是为了助其积累声望,但也暗中为楚秩解决了不少难题。
直到楚稷的出现,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楚稷不断带来惊喜……
尽管政治经验尚浅,但楚稷的心性和智谋令他颇为赞赏。
他深信,若楚稷能有十年时间磨砺,定非楚秀和楚秩所能及!
而他也愿意花时间教导楚稷!
更重要的是,楚稷有野心、有决断,尤其重视名声与亲情。
这是他最为看重的品质!
如今眼见楚秩否定自己以往的所有付出,怎能不令他寒心?
雍和帝缓缓起身走 ** 阶,站到楚秩面前,语气平静地说:
“正因为你是朕的儿子,朕才屡次给你机会。
若非如此,你早该因过往所作所为死上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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