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跪下禀告:“侯爷,送林姑娘的马车经过一家酒楼时,突然有把利剑从楼上飞出,因事起仓促未能防备,致使府中姑娘受伤。
这是属下的失职,请侯爷责罚。"
贾环听完后说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们。
那酒楼那边是怎么处理的?”
周扬愤恨地说:“酒楼已经被我们的人围住了,我担心人手不足会让凶手逃脱,所以擅自调派了一百名亲兵增援。"
贾环眉头紧锁:“做得很好。
走,去看看那个胆敢袭击宁国府马车的狂徒!”
逢春楼位于城西,是当地颇有名气的酒楼。
此刻,它被一群亲兵团团围住,门前双方剑拔弩张。
酒楼内的领头亲兵喝道:“你们是哪家府上的?要是不识相的话,康亲王世子就在里面,快散开,免得惹出麻烦!”
宁国府的亲兵毫不动摇,刀剑出鞘,目光如炬。
一名亲兵队正站出来宣布:“我们是宁国府的亲兵,酒楼上有人袭击我府内眷的马车,任何人不得离开,等侯爷到来后再作处置。"
随后,酒楼走出三位年轻人,为首的青年身着蟒袍,正是康王世子刘传。
他冷声说道:“放肆!竟敢阻拦本世子,给我让路,哪怕贾环亲自来也绝不会这样无礼!”
亲兵队正完全无视刘传的威胁,面无表情地坚守岗位。
这一行为令刘传感到极度羞辱,他怒吼道:“来人,谁敢阻拦,立刻处决,看他敢不敢动手!”
话音刚落,数十名康王府的亲卫拔刀而出,但宁国府的亲兵多达两百余人,远非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亲卫所能抗衡。
贾环的亲兵皆是从生死一线中熬过来的精锐。
刘传瞳孔微缩,没料到贾环的亲兵竟真的敢与他们王府的亲兵冲突。
仅仅一个回合,康王府的亲卫便全部倒地,无人幸免。
就连邓远和白朗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贾环的亲兵胆子这么大,竟敢对亲王府的人下手,事情闹大了,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刘传看着倒在地上的亲卫,眼中泛红,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等着受死吧!”
“先担心你自己吧!”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宁国府的亲兵让出一条路,贾环策马而入,面色阴沉。
他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白朗,冷笑一声:“看来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白家少爷!”
白朗虽对贾环心存怨恨,但此刻也不想给家族惹麻烦,冷冷说道:“宁侯,此事与我无关,你可别找错人。"
贾环冷哼道:“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干的?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立刻放你回去。"
邓远也插话道:“宁侯,不过是个丫头受了伤,何必闹得这么大动静?世子也只是失手而已。"
邓远的话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刘传身上。
“丫头?呵呵,你们可知马车里坐着林大人的女儿?那是当今的县君,你们难道不知道当街袭击县君会有什么后果吗?”
刘传三人听后大吃一惊,他们竟不知道车上坐的是林如海的女儿,若伤了林家的姑娘,这事可就麻烦了。
刘传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但他生性倔强,绝不可能向贾环低头,冷声道:“贾环,无论怎样,这事自有官府处理,与你何干?还不快让开!”
贾环被刘传气得笑了,说道:“你伤了我的家人,还说跟我没关系?我看刘向这个世子也该换了,我不明白刘向这样的人物,怎么会选你这样无能的人做世子!”
刘向听后脸色铁青,怒喝:“贾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我的父亲!”
他转头看向邓远,质问:“你们卫国公府的亲兵难道都是摆设吗?”
邓远不敢让自己的亲兵出手,毕竟就算打赢了,自家亲兵参与其中也会让事情复杂化。
他只能劝道:“世子,还是等陛下裁决吧。"
贾环不愿在此浪费时间,对白朗和邓远说道:“此事与你们无干,速速离开,免得动起手来误伤无辜。"贾环心中明白,即便此事与二人无关,他们在这中间也没起到好作用,或许就是他们中的某个挑唆的。
不过,贾环现在也不想同时招惹康王府、国舅府和卫国公府三股势力。
白朗和邓远互看了一眼,默契地带着手下离开了酒楼,宁府的亲兵立刻让开一条路。
刘传见状脸色大变,内心对二人充满怨恨,若不是白朗挑拨,他怎会一时冲动做出这种事。
但作为亲王世子,他有他的傲气,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言。
贾环见刘传依旧傲然站着,冷声下令:“来人,把他架过来!”
几名亲兵上前,将刘传架到贾环面前。
刘传怒斥:“贾环,你胆子未免太大,我是皇亲,就算犯法也要请旨处置,你竟敢私自审问!”
贾环冷笑着走近刘传,想起刚才黛玉差点受伤的情景,心中仍惊魂未定。
若不是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哦?皇亲就能为所欲为吗?那还要国法何用?我身为锦衣亲军指挥使,岂能容你这当街行刺朝廷命妇的逆贼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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