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
但刀剑的碰撞声,以及各种不同元素与灵魂力量的激荡很快打破了思绪,二人战成一团,愈发激烈,闹地是墙倒砖飞,廊柱尽碎。
不多时,便只勉强看见两股色彩激烈游走着,交响不止。
荧是三元素与两种灵魂特质集于一身,而散兵也是凭实力顶出来的,正经的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光暗清浊间,二者自斗的难舍难分。
“噗嗤!”
过了约末有几十招,荧忽抓了散兵一个破绽,[耐心]缓速时间绕后,一剑中其右臂,划出老大一个口子来。
但…为什么是这种样式?为什么没有见血?
“你是——”荧终于意识到对方的古怪是何缘由了。
“切…”
面露一丝讶异,而后阴沉,散兵并不应答,只管继续攻将上来。
于是两股色彩继而短兵相接,对碰不止…可奇怪的是,明明方才荧还隐隐占着上风,此番下来,势却愈来愈颓,相持一会儿,竟反被那散兵一击抽飞,重摔到墙上。
再想起身…可荧却只觉胸闷气短,四肢无力,竟动弹都有些困难了。
“你的情绪,你的愤怒本该是这工厂中魔神怨念最钟意的食粮…没想到过这么久才奏效。”
散兵冷笑着掩了掩胳膊上的创口…普通人本该最多几分钟就被魔神怨念侵蚀了,而她能做到这种程度…该说是她非等闲,还是“祂”的能力,过于强大?
一斜眼,散兵确实看见派蒙拿着易阳留给荧的那部手机拨号了,虽然他并不认得手机,但也隐隐能猜出对方要干嘛。
不过,正合他意…
“划啦!!!”
快到就算散兵真要动手也来不及,熟悉的墨色龙骨炮喷吐着血光,更不客气地倒撞进来,所过之处,皆颇有拆迁大队长之风范。
“终于…”散兵面露狂热地盯着那个从炮上滑下便迅速护到荧与派蒙身前的,裹于层层伪装下的身影。
“世界之外的神只,我们终于见面了。”
* …第一,我不是神。
* 第二,我想你的同事们大多是不愿见到我的,但你,为何你反而一副期待的模样…
* …人偶?
兜帽背后,易阳血色的双瞳幽幽亮起,凝视着对方,当然,他不需要剥开对方的外壳就能看到这层本质。
“哈哈哈哈…不愧是你。”
人偶…感受到这句讯息,散兵顿时紧攥拳头,面色一阵变换,但很快,反倒掩面狂笑起来,许是出于自嘲。
“是他…他们,挑拨海只岛与稻妻的关系,散播那种邪——”状态稍缓,荧正断续着开口…结果散兵那臭嘴又横插一杠。
“再说一遍,我只是代为执行而已!”
“还有…”散兵转向易阳,这下语气倒正常多了。
“…按照他们的原计划,邪眼还要分发的更广,那些用了的人,这会儿十有八九都被榨干了。”
“是我!是我上上下下动的手脚,让那些无能之人还得以苟存。”
* …所以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这个人偶很奇怪…虽然易阳可以肯定,他所谓‘动的手脚’绝非出于好心,然…大方自曝背离组织意愿,又对自己一无敌意,二无忌惮…
易阳得承认,这是能挑逗起自己身为玩家的好奇。
“当然是为了能和你这么面对面。”
啧,真是…散兵自认自己已不该有那些柔弱无力的情感,但当他努力正视那对黑暗中的血芒时…还是不可遏制地浑身发紧,表情不觉间就狂不起来了。
但这也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暗喜,毕竟愈如此,愈能佐证对方的神只之性,也愈证明自己的判断正确,因为…
“我想和你…做一桩交易。”
再难掩痴狂,散兵急急开口。
如果说易阳与荧尚在蒙德时,[女士]的铩羽而归只是让他多了个心眼的话…那么,璃月过后,便是他真正坐不住的时候了。
翻手间就平了魔神奥赛尔,尤其…直接剥夺了自己的同事,[公子]的神之眼。
在愚人众执行官这个位置上,应该少有人比散兵更能认识到这是什么层次…这,分明超越七神。
不然雷神为什么搞眼狩令而不是直接销毁?还不是做不到吗?
更甚,作为雷神的造物…他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但他敢肯定,这个“摄政王”绝不可能是她自愿封给易阳的,取消锁国令和眼狩令,也不可能。
毕竟…如果她真是那样的存在,当初就不会…自己就不会…
…
…总之,一事接一事,他的预感越发强烈——这个世界之外的,名曰易阳的存在,能带给他…那个他所渴求之物。
先前的“手脚”也是为此——散兵从不是乐意迁就别人的人,但他太渴求了,以至于对易阳,他确实这么做了,以给对方留个好印象…至少相对好点的印象。
他依旧认为那些弱者,凡人是毫无价值,该被任意支配的蝼蚁虫豸,但听闻易阳在乎这些蝼蚁,甚至剥夺公子的神之眼也是为了这类蝼蚁…好,那我也可以忍着恶心,关照一下蝼蚁。
说到底,散兵并没有理解,易阳对他所谓“蝼蚁”的在乎是一种信条,一种道路,一种[毅力]…而非他以为的,等同某些人喜欢养着蚂蚁蟑螂那样的,癖好。
于是,一切如他所料,引出那位旅者,再通过她引出“祂”…
于是,此刻,他只等祂…应允这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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