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营帐外的石块上,夜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凉意。远处的山谷静默如常,仿佛昨日那空无一人的洞穴从未存在过。但我知道,我们离真相只差一步,却偏偏被他们抢先了一步。
景轩已经回帐篷休息了,青璃和墨羽则在营地周围巡视。我望着手中那枚玉牌,指尖摩挲着它温润的表面,脑海中浮现出老妇人临终前的话:“血祭之门……”
这句话像是一个谜题,又像是一道锁,将所有线索都困在其中。若非那个年轻村民及时送来“西岭之下,月影为引”这句遗言,恐怕我们连下一步的方向都无法确定。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血祭之门”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那段记忆深处。
那是我刚从大牢出来不久,尚未完全适应外界的阳光与喧嚣。那时的我,仍带着些许怯懦,仍会在夜里因噩梦惊醒。而就是在那样的日子里,我在山林中遇见了一位神秘的老者。
他穿着粗布麻衣,白发苍苍,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他没有告诉我自己的来历,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些门,不是用来推开的,而是用来唤醒的。”
我当时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当是他老人家的疯话。可如今想来,那句话竟隐隐与“血祭之门”遥相呼应。
我睁开眼,看向不远处的篝火。火光映照着我的脸,也照亮了我心中的迷雾一角。
“云溪。”景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你在想什么?”
我抬头看他一眼,轻声道:“我想起一个人。”
他微微一怔,随即在我身旁坐下:“谁?”
“一位曾在山林中指点过我的老人。”我缓缓说道,“他没有留下姓名,只说过一句话,我一直未能参透。”
“他说了什么?”
“他说:‘有些门,不是用来推开的,而是用来唤醒的。’”
景轩沉默片刻,眉头微蹙:“你是说,‘血祭之门’并非真正的门,而是一种……仪式或机关?”
我点头:“至少可以肯定,它并非物理意义上的门。”
他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必须弄清楚,这扇门要如何唤醒,又为何需要‘血祭’。”
“所以我要再仔细回忆那位老人说的话。”我说着,重新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到那个清晨的山林。
那天,我正独自穿行在密林之间,想要寻找一处隐蔽的水源。忽然,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我警觉地停下脚步,握紧了袖中的短匕。
“小姑娘,不必害怕。”声音沙哑却温和,“我只是个落难之人。”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只见一位老人躺在一块青石旁,身上盖着一层破旧的草席,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你受伤了吗?”我问他。
他苦笑:“伤的是心,不是身。”
我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坐下来,替他包扎了几处外伤,并递给他一点干粮。
他吃了几口,眼神渐渐清明了些,看着我许久,忽然开口:“你能走到这里,便是缘分。”
我疑惑地看着他。
“记住,当你面对一扇无法打开的门时,不要强行推开。”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却格外清晰,“那只会让你失去更多。”
“你要做什么?”我下意识地问。
“我只是提醒你。”他笑了笑,“因为有些人,会用血来开启它。”
“血祭之门……”我喃喃重复。
“对。”他点点头,“当月亮最圆的时候,门才会真正显现。”
那一刻,我还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当他是个神志不清的疯老头。但现在回想起来,他所说的一切,竟与我们正在追寻的线索惊人地吻合。
我猛地睁开眼,心跳加快。
“他提到月圆之夜。”我急切地说,“而且他说,当月亮最圆的时候,门才会真正显现。”
景轩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也就是说,铁血盟主选择月圆之夜行动,并不只是巧合。”
“不仅如此。”我继续分析,“他们可能早已知道‘血祭之门’的存在,甚至已经在准备开启它的仪式。”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青璃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站在我们面前。
“我们必须找到那扇门。”我坚定地说,“否则,等到月圆之夜到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墨羽也走近几步:“可我们现在连方向都没有。”
“不。”我摇头,“我们有。”
我转头看向景轩:“那位老人还说了另一句话——‘有些门,不是用来推开的,而是用来唤醒的。’”
“唤醒?”景轩皱眉,“怎么唤醒?”
“我不知道。”我承认,“但我相信,答案就在‘血祭’之中。”
气氛一时凝滞,众人陷入沉思。
“或许……”青璃忽然开口,“我们可以从铁血盟的过往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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