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牢房门口,望着外面的世界,心中一片清明。风掠过耳畔,吹乱了我的发丝,也吹散了我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
我已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景轩身后的小女子,而是能够为他铺路、为他战斗的女人。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祭祀大典就在今日,而我的反击,也将在此刻展开。
我转身回到牢房,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最后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景轩,等我。”
写完后,我将信折好,放入袖中,静静等待即将到来的风暴。
牢房外,鼓声隐隐传来,宣告着祭祀大典即将开始。
而我,也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战场。
——
我原以为,只要证据确凿,皇帝便会相信真相。可我忽略了一点:在这深宫之中,真相往往敌不过人心所向。
那日清晨,我被狱卒叫醒时,天还未亮透。他神色凝重地递给我一封密信,我拆开一看,心头一沉。
是皇后动手了。
她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景轩遇险的消息,并迅速在皇帝面前施压,说这一切皆因我而起。她言辞恳切,甚至带着几分悲痛:“云溪出身寒微,却引皇子涉险,若不处置,恐动摇国本。”
皇帝沉默良久,最终未置可否。
我攥紧手中的纸张,指尖微微发颤。我知道,这不过是她的第一步棋。
果然,不出三日,朝堂之上便有大臣上奏,提及我与江氏家族勾结之事,虽无实证,却言语间暗示颇多。皇帝虽未下旨治罪,但态度明显变得冷淡。
我被困于牢中,无法亲自辩驳,只能依靠狱卒传递消息。然而,每一封信送出,都像投进深潭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涟漪。
直到那一日,我听见牢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墨羽来了。
他一身黑衣,脸上带着未曾愈合的伤痕,眼神却依旧坚定。他站在我面前,低声说道:“娘娘已在御前多次施压,陛下已有动摇之意。”
我心头一紧,强作镇定:“她说了什么?”
“她说你出身低贱,引皇子误入歧途;又说你私通江湖势力,意图颠覆皇权。”墨羽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最可怕的是,她在御书房提到了一位前朝旧臣的名字。”
我瞬间明白过来。
那位旧臣,曾因谋逆之罪被贬,如今早已不在朝堂之上。皇后此举,分明是要借死人之名,将景轩与我一同拖入深渊。
我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们必须让陛下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我睁开眼,目光如炬,“现在,只有逍遥派掌门能帮我们。”
墨羽点头,随即又皱眉:“但他远在江湖,如何联络?”
“我已经派人送去密信。”我轻声道,“只是……我担心,来不及。”
话音刚落,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几名侍卫押着一名太监匆匆而来,那太监脸色苍白,步伐踉跄,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惊吓。
“奉皇后娘娘之命,传召云溪入宫问话!”为首的侍卫高声宣读圣旨。
我心中一凛。
皇后,终究还是决定亲自出手了。
——
皇宫,御书房。
我跪在殿中,抬头望向端坐龙椅上的皇帝,他的面容比上次见面苍老了许多,眼中藏着疲惫与迟疑。
“云溪。”他开口,声音低沉,“朕听闻,七皇子遇刺,与你有关?”
我心头一震,随即稳住情绪,叩首道:“回陛下,民女绝无此意。七皇子遇害,皆因江氏家族妄图谋反,民女只是揭露真相之人。”
“可皇后说,你与江湖势力勾结,甚至与铁血盟有染。”皇帝缓缓道,“这些事,你又作何解释?”
我咬唇,正欲开口,皇后的声音忽自屏风后传来:“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只需查证便可知晓。”
她缓步走出,身着华服,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得意。
“陛下,云溪不过是个农家女子,竟敢插手皇子之争,还妄图利用江湖势力搅动朝局,如此心机,岂能留她性命?”
我抬头直视她,语气平静却坚定:“娘娘,您口口声声说臣女心机深沉,可您又为何急于置我于死地?若真如您所说,臣女早该伏法,何必等到今日?”
皇后神色一滞,旋即冷笑:“你倒是伶牙俐齿。”
皇帝沉吟片刻,终是叹了一声:“此事尚无定论,暂且押回大牢,待查明后再做决断。”
我松了口气,至少,我还活着。
可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时,皇后忽然淡淡一笑,道:“陛下,还有一事。”
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递到皇帝面前。
“这是……”皇帝接过,神色微变。
我一眼认出,那是景轩随身佩戴多年的玉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皇后继续道:“此玉佩,是臣妾从景轩旧宅中寻得,当时上面还沾着血迹。陛下,您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景轩重伤之时,身边没有您的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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