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满是个人情感的嫉妒。
云珈蓝想道。
前世,她对皇室了解的不多,但是裴云宣和裴嬴川的关系似乎一直都不太好。
“回公主府吗?云珈蓝问道。
裴嬴川略略蹙眉,僵持了许久,最终道:“谁成亲后整日住在姑姊家?”
云珈蓝一笑:“那我住哪里?”
裴嬴川感觉拉不下脸面。但一想到公主府这几日防贼似的防他,又感觉到一阵烦躁。
“住哪里都行,”他不耐烦道,“就是不能住公主府。”
云珈蓝逗他:“那我随便找个客栈睡了。”
裴嬴川一噎。
他来调查前,曾喝了几杯酒,与谢彦舟吹嘘他一辈子不会向云珈蓝低头。
如今不过隔了几个时辰,就要把人巴巴地带回去?
好丢人啊。
但是裴嬴川这两日又想她想得紧,两难之下,他感觉云珈蓝说的极对。
“行,”裴嬴川开口应下,“住客栈吧。”
......
"就这间。"
裴嬴川将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声音大得吓了掌柜一跳。
掌柜看看他怀中睡着的女子,又看看他阴沉的脸色,识相地没有多问,只是递上钥匙:"二楼最里间,热水马上送来。"
楼梯吱呀作响,裴嬴川抱着云珈蓝上楼。
云珈蓝似乎被吵醒了,轻轻动了动。
裴嬴川立刻放轻脚步,动作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等等。
自己在干什么?居然在为了她妥协吗?
裴嬴川冷哼一声,随即故意加重力道踹开房门,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云珈蓝被这动静惊醒,迷茫地睁开眼:"到了?"
"嗯。"裴嬴川冷声应道,将她放在床榻上。
房间狭小但整洁,一床一桌,窗外是渐渐沥沥的雨声。
云珈蓝撑起身子环顾四周,略略惊讶:"王爷真带我来了客栈?"
有地方不睡,偏要来这里?
他在搞什么?
"不然呢?"裴嬴川检查门锁,"难道还要求着你跟我回去?"
云珈蓝轻笑出声,牵动了肩头伤口,不禁轻嘶一声。
伤口又裂开了。
裴嬴川看到她近乎惨白的面容,略略蹙眉。
敲门声响起,小二送来热水和干净布巾。裴嬴川接过东西,砰地关上门。
"脱衣服。"他拧干布巾,头也不抬地说。
云珈蓝惊讶道:"王爷干什么?"
裴嬴川言简意赅:“伤口不处理会感染。"
"那王爷转过去。"
"谁稀罕看你?"
他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背过身去,脊背绷得笔直。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每一声都像小猫爪子似的挠在他心上。
痒痒的。
裴嬴川盯着墙面,突然发现这破客栈的墙纸居然印着鸳鸯戏水的花纹,顿时更烦躁了。
"好了。"云珈蓝轻声道。
裴嬴川转身,呼吸一滞。
眼前的人只穿着素白中衣,衣领半褪至臂弯,露出半边肩膀和锁骨。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在雪白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看够了吗?"云珈蓝问道。
裴嬴川喉结滚动,粗鲁地抓起布巾:"忍着点。"他按住她肩膀,开始清理伤口。布巾碰到伤处的瞬间,云珈蓝身体明显颤了颤,却没有出声。
"疼就叫出来。"裴嬴川道。
云珈蓝咬唇:"不疼。"
"嘴硬。"裴嬴川冷哼,手上力道却轻了几分。
他专注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指尖偶尔擦过她肌肤,引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烛光下,云珈蓝能看清他低垂的睫毛,和紧抿的薄唇。
"王爷。"她突然开口,"你刚才是不是担心我?"
裴嬴川手一抖,布巾重重擦过伤口。云珈蓝终于忍不住"啊"了一声,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活该,"裴嬴川嘴上骂着,却立刻放轻动作,"谁让你乱说话。"
云珈蓝眼中含泪:"你欺负我,我还不能乱说了?"
"闭嘴!"裴嬴川一想到她连送行都不送,就觉得烦躁,“你很烦。”
云珈蓝懒得搭理他,只扭过头去。
处理完伤口,裴嬴川从怀中掏出金疮药。
药粉洒在伤口上,带来一阵刺痛。云珈蓝下意识抓住裴嬴川的手腕,指甲深深陷入他肌肤。裴嬴川任她抓着,另一只手轻轻拂开她额前散落的发丝。
"马上就好。"他低声道。
云珈蓝怔住了。这一刻的裴嬴川,与平日那个冷面王爷判若两人。她不由自主地松开手,指尖却流连在他腕间脉搏处,感受那有力的跳动。
"好了。"裴嬴川突然抽回手,起身退开两步,"伤口别碰水,明日换药。"
云珈蓝拢好衣衫,歪头看他:"王爷要走?"
"不然呢?"裴嬴川抱起手臂,"难道还留下来过夜?"
话音刚落,窗外一道闪电劈过,随即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暴雨倾盆而下,雨点砸在窗棂上如同擂鼓。
两人面面相觑。裴嬴川嘴角抽了抽:"...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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