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嫁嫁长剑轻颤,剑尖指向塔顶:“上面有剑意波动,很像……剑疯子的气息。”她眉头微蹙,“师尊当年诈死,难道是潜入了神国?”
话音刚落,塔顶突然传来一声狂笑,震得整座巨塔簌簌发抖:“好徒弟!你总算来了!”一道疯癫的身影踏着锁链跃下,正是剑疯子,他手中长剑缠绕着漆黑的“崩坏”锁链,“瀚池那废物没告诉你吧?当年我帮他守峰底,就是为了偷这锁链!”
“你果然和瀚池是一伙的!”陆嫁嫁剑眉倒竖,先天剑体迸发的灵光几乎要撕裂尘埃,“天窟峰那些弟子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死?”剑疯子笑得更疯了,“他们是去神国当祭品了!多光荣!”他突然指向李长久,“还有你这小子,当年我就看你不顺眼,帝俊的转世又怎样?还不是被太初六神当棋子耍!”
李长久没动怒,反而笑了:“棋子?那也得看是谁执棋。”他突然冲向剑疯子,金乌真火与“太明”权柄交织成烈日,“你以为缠上‘崩坏’锁链就能无敌?试试这个!”
两人瞬间交手百招,剑疯子的锁链每碰一下烈日就消融一寸,他终于慌了:“不可能!‘崩坏’权柄怎么会怕你的破火!”
“因为他的火里,有‘长明’的味道。”叶婵宫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伞面一转,将一道“生命”权柄注入李长久的火焰,“太初六神的权柄相生相克,‘天藏’的‘崩坏’,最怕的就是‘长明’。”
赵襄儿趁机祭出九羽,空间之力在剑疯子脚下织成牢笼:“困住他了!长久,动手!”
李长久却停了手,看着剑疯子在牢笼里挣扎,突然问:“你帮瀚池合修蛇,帮太初六神送祭品,到底想要什么?”
剑疯子猛地停住,疯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我要……打破这牢笼,让我师父出来!”他突然嘶吼,“我师父是被太初六神镇压的!他才是真正的‘长明’!”
众人皆是一惊,陆嫁嫁的剑差点脱手:“你说什么?”
“我说……”剑疯子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太初六神当年弑了真正的创世神,夺走了‘长明’权柄,我们这些所谓的神国之主、宗门大佬,全都是他们的傀儡!”他看着李长久,眼神复杂,“你身上的‘太明’,根本就是他们故意留下的诱饵,就等你……”
话没说完,塔顶突然砸下一道巨斧,将剑疯子劈成了两半。一个魁梧的身影踏着“崩坏”锁链走来,正是太初六神之一的天藏残魂,他冷笑道:“聒噪的蝼蚁,也配谈真相?”
李长久看着剑疯子消散的残魂,眼底金乌虚影骤然暴涨:“看来,该轮到我们问真相了。”他转身对众人点头,“准备好,这一次,我们不拆塔,要拆的是这狗屁神国的天!”
天藏残魂的巨斧带着“崩坏”权柄劈来,所过之处,连时间都泛起褶皱。李长久侧身避开,金乌真火在指尖凝成长矛,猛地掷向对方心口:“创世神的事,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这火可不长眼。”
“创世神?”天藏冷笑,巨斧横扫间震飞长矛,“不过是个被我们推翻的失败者罢了。”他周身的“崩坏”锁链突然暴涨,缠向陆嫁嫁等人,“倒是你们,集齐了‘太明’‘纯阳’‘生命’‘无限’,正好凑齐打开牢笼核心的钥匙。”
陆嫁嫁剑光如瀑,斩断缠来的锁链:“核心在哪?”她剑势陡然凌厉,“我师父的事,我要亲自问创世神!”
“在塔顶的‘规则’桩里。”天藏故意放慢语速,眼角余光瞥向巨塔深处,“但你们得先过我这关。”他突然拍碎自己的残魂,“崩坏”权柄化作漫天黑雨,“这是我最后的力量,能让你们体验一下,被世界规则撕碎的滋味!”
黑雨落下的瞬间,李长久突然将众人护在身后,金乌真火化作巨伞:“别怕,‘长明’能护着我们。”他抬头望向塔顶,那里的“规则”桩正散发着刺目的光,“他在拖延时间,核心里一定有猫腻。”
赵襄儿指尖轻点,空间之力在黑雨中撕开裂缝:“我去探探塔顶,你们挡住黑雨。”她九羽一展,身影已消失在裂缝中。
叶婵宫突然拽住李长久的衣袖,伞面指向巨塔底层:“树白不见了!”她声音微沉,“鹓扶的遗骨也在发烫,好像在呼应什么。”
李长久低头看向储物袋,果然感应到遗骨在震颤,骨缝间的“无限”权柄正顺着黑雨往底层流去。他心头一紧:“不好!树白在用白灵的妖力和鹓扶的权柄,激活塔基的祭品阵!”
陆嫁嫁瞬间明白了:“剑疯子说的祭品是真的!树白想完成白灵的遗愿,用祭品阵换神国降临!”她剑指底层,“我去拦他!”
“一起去!”李长久拽住她,金乌真火裹着两人冲向底层,“这阵一旦成了,整个断界城的人都会被拖来当祭品。”
底层的景象触目惊心——树白跪在阵眼中央,白灵的遗骨在他周围组成阵纹,无数被黑雨卷来的修士正被阵纹吞噬,化作精纯的灵力涌向塔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