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鸮崽声音卡在喉咙里,像吞了一把碎玻璃。
"我和姜烨大办宴席。"顾圣恩轻佻道,"我平时在苏浙市区工作,周末就来这荒岛上玩玩你。"
他伸手拨开许鸮崽汗湿的额发,露出那双通红的眼睛:"就当养了只疯鸟,你鸟肚子里有这么多鬼,都无需培训你演戏了,你自然会了。"
许鸮崽一哽:“我可以好的,顾圣恩,我去治疗。我去找韩冬青医生,找我导师李德昌教授。你不要把我关在这里!”
"妈的,尿的到处都是。"顾圣恩嫌恶地把脚从床单水渍中抽离,"鸟膀胱连基本生理控制都退化了。"
"给我洗脚。"顾圣恩走向房间角落的扶手椅,命令道,"跪下、爬过来。”
肯定是假的。
许鸮崽不相信,不理解,为什么三年前还在监狱眼巴巴等他的人,如今变成了这样。肯定是顾圣恩生气了,骗他的。
许鸮崽踉跄着扑过去抱住他,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深深吸气:"乖乖,我知道没去你看,你生气了...他们不是我...那些人不是我..."
男人手贴上许鸮崽胸口,猛地推开他。许鸮崽没犹豫,又跑过去抱住了顾圣恩的肩膀:“乖乖,我不是故意,你不要这样做,好不好?他们不是我...我刚才都看到了...”
顾圣恩冷语道:"你脑子坏了,洗脚都不会?"他举起手环按钮,“不抽不打,不会干活?”
许鸮崽一哽,走进卫生间。水龙头开到最大,镜子里的男人皮肤黑了很多,肌肉健壮,眼睛血红,锁骨处还有刚刚那两人亲热的咬痕。
许鸮崽接水,盆里的水晃得厉害,他不得不走得很慢。他蹲下,迟迟没有动作。
"要我教你怎么伺候人?"顾圣恩用脚尖踢他的肩膀。
许鸮崽一颤,伸手抓住顾圣恩的脚踝,拇指摩挲着那块凸出的骨头:"乖乖...你是不是犯病了?没按时吃药?"
顾圣恩冷笑一声:"许医生,是你病了、疯了、不值钱了。我还圈养你,你该感恩。"
许鸮崽低头,全程咬着下唇,机械地撩水。
"你他妈挂脸给谁看!"顾圣恩突然暴怒,一脚踹翻水盆。
温水泼了许鸮崽满身,白色衬衫变得透明,贴在颤抖的躯体上,成了屈辱的第二层皮。
"重新洗!"
许鸮崽重新打来一盆水,继续沉默地搓洗顾圣恩的脚掌。突然,他目光落在顾圣恩手指上:"乖乖,你手怎么回事?"
顾圣恩抽回脚,水花溅在许鸮崽脸上:"烟花炸的。姜烨喜欢看烟花,我亲手放的。"
许鸮崽眼神涣散一瞬,没说话。
“操!给老子换盆热水!凉了!”
许鸮崽红着眼睛抬头,解释道:"你在监狱的时候...我去索马沙救援,测试疫苗...我神志不清,人格解体...我怕吓到你才没去看你...不是故意..."
"你也知道你现在神志不清啊?"顾圣恩弯腰,掐住他的下巴。
许鸮崽徒劳地抓住顾圣恩的裤脚,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是故意冷落你..."许鸮崽声音哽住了,像坏掉的老式录音机,"我一直在等你..."
"废话太多!"顾圣恩一脚踢开他,从床头抽屉抽出个安全套扔过去,"给我戴上,我要干下一个。"
许鸮崽盯着那个银色包装,崩溃地摇头:"我...不想这样...你顾圣恩..."
顾圣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嗤笑出声:"当年是谁说要照顾我?"他蹲俯身和许鸮崽平视,"话不算数了?"
"你已经和别人结婚了!"许鸮崽突然嘶吼,声音沙哑得可怕,"你已经选了别人!"
顾圣恩眼神瞬间结冰,一把揪住许鸮崽头发,强迫对方看向窗外,茫茫大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最近的陆地也在几十海里外。
"你是谁?我是谁?"顾圣恩每个字都像刀片,"全世界都以为你死了,你能去哪?嗯?"
许鸮崽脸突然被按进洗脚盆,温水灌入鼻腔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在脑中炸开。缺氧让许他眼前泛起黑斑,他挣扎着抓住他男人手腕。
"你算什么玩意?"顾圣恩把许鸮崽提起来又按下去,水花溅得到处都是,"凭什么管我?"
第三次被按入水中时,许鸮崽放弃了挣扎。肺部火烧般疼痛,但比不上心脏的万分之一。他又听到顾圣恩嘶吼道:“我结不结婚,和谁结婚,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该怎么伺候我怎么伺候,老子愿意干谁就干谁!"
许鸮崽在剧痛中蜷缩起来,在被抓出水面的一刻,抽泣道:“乖乖,你抱抱我...抱抱我...我不想玩游戏了,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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