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突然想起王长老临死前的嘶吼：“她根本不是林家的种——”
原来不是血缘，是功法。
顾家要的，是能承受命换功反噬的容器。
而她，因为与五百年前那女子相似的体质，成了最好的选择。
“昭昭？”顾宴的声音将她从思绪里拉回，他的手掌覆在她后颈，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你在想什么？”
林昭望着他眼底的关切，又想起识海里寿元面板上不断减少的数字。
如果继续修炼，她可能活不过三十岁；可如果不修炼，顾宏不会放过她，那些被顾家压迫的底层弟子也不会有活路。
“如果我是她……”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额头抵在他肩窝，鼻尖蹭着他衬衫上的淡淡龙涎香，“你愿意和我一起，改写这段命运吗？”
顾宴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用力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哑却坚定：“这次换我来。
我会找遍所有古籍，找到延长寿元的办法；会带着你去踏遍名山大川，让你看够所有没见过的风景。”
灵泉河的水仍在幽蓝地流淌，河底的铭文随着他们的对话又浮现出新的内容。
林昭的熟练度面板突然跳出提示：【古文解析（初级）已圆满，自动升级为（中级）】。
那些原本晦涩的文字此刻清晰如昼，最后一句让她瞳孔骤缩——
“命换功可解，唯以真心换命。”
赵子轩轻咳一声，转身走向停在远处的黑色商务车：“车在那边，少爷。”
顾宴牵起她的手往车边走，指尖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
夜风掀起两人的衣角，林昭望着他被月光拉长的影子，突然觉得那些减少的寿元数字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这次不是她一个人在与命运对赌。
而此刻的顾家祖祠里，顾宏正将最后一道改道符拍在沙盘上。
沙盘里的灵泉河模型突然泛起红光，代表林昭的青铜小人“咔”地一声断成两截。
“林昭，你以为有顾宴护着就能翻天？”他阴恻恻地笑，”
窗外，一只乌鸦扑棱着翅膀撞在窗纸上，留下一片血污。
而郊区别苑的落地窗前，林昭靠在顾宴肩头翻着他拿来的古籍。
暖黄的灯光下，顾宴的手指点在某页泛黄的纸页上：“看，这里说南海有座忘川岛，生长着千年续命草……”
她望着他专注的侧脸，识海里的寿元面板突然闪过一道金光——数字的减少速度，似乎变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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