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在代表乐府编钟的位置点了点:“《大风歌》?软绵绵的,靡靡之音!不够气势!叫他们重排!重练!” 她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金石之音,“要唱出横扫千军、睥睨天下的气魄!要让每一个音符都像战鼓!敲在人心上!震得那些…嗯…游客们心潮澎湃才行!”
最后,她的指尖如同淬毒的针,轻轻在某个不起眼的、标注着“戚夫人别院”的偏殿位置,看似随意地一划。语气陡然转冷,带着西伯利亚寒流般的冰碴子,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冻结:“至于这里…戚夫人的位置…嗯,放到最角落去。灯光…”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抹极淡、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调暗些,再暗些。最好…只留一盏昏黄的小宫灯。本宫,”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字字如刀,“不想看到她那张脸…太清楚。” 那“清楚”二字,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千年未散的阴冷怨毒。
**“吕雉!!”**
商鞅额头上的青筋如同暴怒的蚯蚓般疯狂跳动,那一声怒吼,几乎是用尽了胸腔里所有的空气,带着破音的嘶哑,如同受伤雄狮的悲鸣,震得整个监控室的强化玻璃幕墙都在嗡嗡作响,共振的嗡鸣声甚至盖过了沙盘的噪音!被彻底、完全、赤裸裸地无视!这种羞辱感,比系统强制扩区、比那些金光闪闪的暴力标题,更让他感到一种被践踏到尘埃里的狂怒!他感觉自己的理智之弦,已经绷紧到了极限,发出即将断裂的刺耳尖鸣!
**吕娘娘的太极与“总导演”权柄:**
“哦?” 吕雉这才慢悠悠地、仿佛刚被惊醒般回眸。脸上瞬间冰雪消融,切换成无懈可击的、如同三月春风化雨般的温婉微笑,变脸速度之快,足以让最顶尖的川剧大师自愧不如。仿佛刚才那个语气冰冷、带着千年怨毒下达指令的女人,只是众人集体产生的幻觉。
“商君叫我?” 她眼波流转,带着恰到好处的无辜和一丝慵懒,目光轻飘飘地扫过商鞅铁青的脸,最终落在那几个悬浮的、金光闪闪的暴力标题上,尤其是在“鸿门宴”三个字上停留了一瞬。唇角那抹笑意更深了,带着洞悉千年棋局的淡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的轻蔑,“您是说…这些表演?”
她向前优雅地踱了一小步,绛红的衣袂如同流动的晚霞,轻轻拂过控制台的边缘。目光坦然地迎上商鞅那双几乎要喷出实质火焰的眼睛,声音清晰而柔韧,带着一种四两拨千斤的从容:
“‘鸿门宴’这出戏嘛,本宫…确实熟。” 她微微颔首,仿佛在回忆一段有趣的往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舞得好,那是力与美的艺术,是千古传颂的佳话;舞得不好嘛…” 她故意顿住,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商鞅紧绷如弓弦的身体和紧握的拳头,“…可就是天大的安全隐患了。轻则惊扰宾客,重则…血流五步,祸乱当场。”
她语气一转,变得循循善诱:“演员嘛…说到底,不过就是让他们在表演一遍曾经发生过的事件。让历史…活过来。演员要舞得好看又不出格,关键,得有个提线的‘总导演’。” 她再次强调了“总导演”三个字,目光灼灼地看向商鞅,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她向前又踱了一小步,距离商鞅更近了,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凛冽寒气。但她毫无惧色,声音反而更加清晰有力:“这位‘总导演’,得确保他们每一剑都‘舞’在规矩划定的圈子里,点到即止。既能让看客们心跳加速,热血沸腾,感受到那刀光剑影的刺激,肾上腺素飙升,大呼过瘾;又绝不会…真把咱们的‘沛公’…” 她故意又停顿了一下,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掠过逸一那张写满“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回家”的生无可恋脸,轻笑一声,“…哦不,是绝不会真把咱们尊贵的游客朋友们给‘惊’着、伤着、磕着碰着。分寸感,至关重要。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微微偏头,眼神里的意思赤裸裸、明晃晃,如同宣示主权——这掌控全局、拿捏分寸的“总导演”权柄,舍我其谁?
**沈胖子的金元攻势与安保捆绑:**
沈万三那颗被金钱驱动、堪比量子计算机的大脑反应速度绝对是光速级别的!他立刻像闻到血腥味(金钱的味道)的鲨鱼般,以与体型严重不符的敏捷凑了上来,脸上堆满了“娘娘圣明!娘娘万岁!”的谄媚笑容,小眼睛迸发出“抱上大腿了!”的兴奋光芒:
“高!实在是高!吕娘娘这见识,这格局,真乃女中诸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他马屁拍得震天响,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吕雉华丽的曲裾上,“导演好!导演妙!导演就是定海神针能控场!有娘娘您这双慧眼盯着,那分寸感,绝对拿捏得死死的!咱们的贵客们只管放心大胆地看!看得开心!看得尽兴!”
他话锋一转,如同最精明的商人,手指精准得像装了GPS,点向“演武乾坤”观众区的模型,尤其是那些标注着“VIP钻石包厢”、“至尊前排雅座”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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