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只觉得好玩,倒也没真想把他怎么样,随口道:“行了行了,不跟你计较了。”
如意真仙爽朗笑道:“好侄儿,咱们进里面说。”
待进了聚仙庵,如意真仙又道:“侄儿今日来的正好,且随我去用些斋饭来,那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任你挑选。”
红孩儿这才想起来正事儿,“叔叔,此番除了来看你,还有一事相求。”
说罢,他便将八戒喝了河水一事备述了一遍。
如意真仙只是神秘一笑,好像带着某种神秘的意味,“贤侄多接点总是好的,之后难免用得上,只是好侄儿,你当真要跟着他去西天取经?”
红孩儿也笑道:“且去走走,正好许久未曾见过爹娘了,途经火焰山正好去看看,那时若不想走便住下了。”
如意真仙满意地点点头,“也好,那先让他们去接水,侄儿你随我来庵内瞧瞧,为你接风洗尘。”
红孩儿转头看了眼悟空,眼中有询问的意味,悟空只是笑笑,“你且去就是,我跟老黄带水回去就好。”
村口。
八戒连喊都喊不动了,一脸虚脱,只是在那儿哼哼。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一位资深的飞行员某一日航班太多,到最后已经出不了什么货,只是象征性地抖动罢了。
见悟空带了满满一桶水回来,他眼里总算有了光,就好像那位飞行员贤者时间得了什么补肾奇方。
只喝了半盏,八戒顿时肠鸣不停,屎尿齐流,血块都化了开来。
幸好那婆婆是个有经验的,提前为他备好了净桶,独留他一个人在家里解决,几人却都到院里去。
许延感谢道:“多谢婆婆救治,这剩下的水就赠给婆婆吧。”
他心里知道,哪怕他不说,这婆婆也会开口,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尽心尽力,索性自己开口,也算得个人情。
那婆婆一听果然喜上眉梢,欢喜道:“那真是多谢长老了,有了这东西,够老婆子的棺材本儿了。”
许延其实早料到他会说这句话,可真听到她说,心里却还是五味杂陈,莫名生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滋味,一种并不算好受的滋味。
“婆婆,我问你点事儿好么?”
老婆子笑道:“长老算是问对人了,你问别人或许还不敢跟你讲,可老婆子我已老了,什么都敢讲,你尽管问就是了。”
许延点点头,“我想问,咱们这西梁国真就没跟男人交合的么?”
婆婆闻言又是笑个不停,“我说长老,那等风月事怎么会没人想做,也就是老婆子太老了,但凡年轻些时,只要有男人来,就要与他欢乐一番。”
许延又问:“都是哪儿来的男人?”
老婆子笑道:“邻国总会有不怕死的风流男子,凡来了的总要快活,还有些做生意的,若不肯从了我国女人,浑身的肉就要被做成香袋了。”
众人一阵惊诧,黄风怪冷笑道:“原来这儿也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老婆子也不恼,只是笑道:“我看长老也是个好人,我且与你说个实话,你等早间到时,我等实有爱怜之意,只因知你徒弟是罗汉菩萨,这才不敢害你。”
悟空冷笑道:“怎么,你个女流之辈还敢做这等事?”
“老婆子方才已说了,实在是长老有造化,来了我家,我家这些人俱已年老,尽把那风月事休了,若换个年小人家,岂能不强迫你交合?”
“就如我方才所言,若你不从,便将你们身上的肉割去,做成个香袋子。”
众人只觉着一阵荒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说不出个话来。
许延又问:“那就没因为阴阳交合怀孕的?”
“当然有。”老婆子拍了拍装着泉水的吊桶,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凡有孕的便要喝这落胎泉水,说句实在的,也就是长老这样的外地人才会误饮子母河水,我国女子有哪个不知道的。”
“凡去求水的,不是怀了男胎,便是自己与男子交合怀上的,这种更是留不得。”
悟空笑道:“这要什么泉水,吃服堕胎药不就好了。”
老婆子道:“这位长老说错了,我女国之人都是吃了子母河才孕育而来,那堕胎药能有何用。”
悟空恍然般点点头,“有理有理。”
老婆子看了眼正在思考的许延,忽然神秘笑道:“长老可体会过风月事么?”
说这话的时候,她满脸的褶皱都挤在一块,显然是开心极了。
许延有些尴尬道“呃……还不曾……”
“哦?”老婆子的神情看着有些怪异,又看了眼敖妤,有些惋惜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就是仙女也比不得的。”
许延干咳两声,“这个这个,毕竟是出家人。”
老婆子神秘兮兮道:“长老若有心行风月事,此地正是好地方。”
许延这回真愣住了,不禁干笑道:“这倒也不必,我还不想被做成香袋子……”
老婆子点点头,“既然长老并无此意,那还是快些走的好,莫要在此贪图风月了。”
“老婆子年轻时也是贪图风月,得了不少银子,可惜来钱快的去钱也快,花钱似流水,直到老了才只好节俭些。”
许延深吸一口气,“多谢婆婆告诫。”
老婆婆点点头,“我看长老虽不像个正经和尚,却是个好人,手下这些人也不是凡人,还是快些走,莫要留恋这烟花之地。”
这边正说着,八戒那边已好了,又吃了许多白粥,这才算养好了身子。
次日清晨,众人再度动身,行了有三四十里,果见了个城池,料想便是西梁女国。
又行一阵,便是个街口。
这街上尽是妇女,都是长裙短袄,打扮得花枝招展,极尽风骚,见他们过来,一齐拥了过去,嘴里不住嬉笑着:“人种来了,人种来了!”
这阵仗直接堵住了街巷,几人真是动弹不得,连八戒都吓了一跳,一想到这帮女人都是河水孕育出来的,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师傅啊,这世道真是变了,怎么成女人调戏男人了。”
许延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的景象,又联想起老婆子的话。
街巷、油头粉面的美妇人、主动调戏男人,更兼满街都是女人,实在有点像……花街柳巷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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