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已开,出来的是个驼背的老头,他的背虽是驼的,精神看起来却很好。
“你们是什么人?”
许延道:“贫僧自东土大唐……”
老头打量了他们一顿,在看到悟空等人时也没有害怕,只是在看到敖妤跟白骨夫人时才闪过一抹惊愕。
“东土高僧西去,还要带美人同行么?”老头冷笑道。
许延有些尴尬道:“呃,这些都是贫僧收的徒弟。”
老头只是冷笑,“我要去请示我家主人。”
于是许延等人只好在门口等,等了好一阵,老头终于小跑了过来,这次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冷笑,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笑意。
“我家主人请长老进正堂一叙。”
许延瞥了他一眼,“老先生看来腿脚并不太好。”
老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也只好苦笑,“长老一会儿就会明白,我腿脚还算好的了。”
“那么烦请老先生带路。”
而且他的确很快就明白为什么了。
走过长长的青石板路,越过一道又一道白玉石桥,穿越一重又一重院落,终于到了正堂。
正堂里只有一个男人端坐着,主座下是八个精致的木椅,八个侍女分立左右,另有两个美丽的少女正在主座两旁侍奉。
这个人看着很奇怪,他很瘦,浑身散发着一种忧郁的气质,满脸的胡子,看着已有很久未曾打理,却偏偏穿着一件崭新的黑灰长袍,显然是很名贵的丝绸制成的。
在看到许延的时候,他终于勉强站起身来,他的身子似乎很虚弱,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劲,但他还是很高兴。
“长老,请上主座一叙。”
他的声音很平静,眼神却在迅速地打量着许延,似乎充满了好奇。
众人各自落座。
茶水已备好,还在散着热气,显然是刚刚才准备好的。
男子苦笑道:“我已有许久没收拾过仪容了,让长老见笑了。”
许延连忙道:“岂敢岂敢,是贫僧打搅了才是。”
“方才听管家讲,长老是从东土大唐来的?”
“正是。”
男子点点头,“早年听闻大唐极其繁华,敢问百姓过得如何?”
许延一愣,这回他是真的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这么问,但还是老实道:“大唐繁华不假,但多是劳苦之人,勉强混个温饱就算好的了。”
男子露出思索之色,“大唐距此万里之遥,长老可去过其他国度么?”
许延道:“也有两个王国。”
“情况如何呢?”
“大差不差吧,很多地方还不如大唐。”
在听完许延的回答后,男子再次陷入了沉默,就像他们还没进来之前一样。
正堂内忽然冷场,许延忍不住开口道:“还不知施主高姓大名?”
男子似乎这才反应过来,露出个歉意的微笑。
“都是萍水相逢,就不必问名字了,李叔,去安排众位长老住下,再准备些素斋和点心。”
许延越发觉得奇怪,总感觉他有什么话没说。
悟空却忍不住开口:“我说庄主,想说什么你就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男子看向悟空,苦笑着摇头,“时候不早了,请列位长老早些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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