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闭嘴!”
他暴喝着将双拳砸向地面。龙首虚影轰然炸裂,岩浆凝成赤金洪流灌入拳甲。鳞片缝隙中浮现出暗红纹路,如同被烙铁刻入血肉的古老契约。当光芒消散时,格雷兹垂首跪在熔岩焦土上,双臂覆盖着布满裂痕的赤金鳞甲。甲胄关节处凸起尖锐的骨刺,掌心隐约浮出龙牙般的凹槽,仿佛能咬碎一切触碰之物。
奈亚突然狂笑着劈出一道斧风:“来!试试能不能熔了老娘的斧头!”格雷兹本能地抬手格挡——斧刃与鳞甲相撞的瞬间,熔岩从骨刺喷涌,竟将战斧虚影烧成赤金色的金属液,滴落时在岩壁上蚀出龙爪状的深坑。
“还不够……”格雷兹盯着自己颤抖的拳头,岩浆顺着鳞甲滴落,“要烧得更狠……把那些杂碎的眼珠子都熔成渣!”
深渊深处传来第二声龙吼,比先前更接近实体。安兹尔的面具被熔岩映成血红色,他轻吹口哨:“哎呀呀,放出了不得了的野狗呢。”
格雷兹的双臂被黑红龙鳞彻底覆盖。每一片鳞甲都如熔铸的玄铁,边缘泛着暗金锋芒,鳞缝间渗出岩浆般的赤红光流,仿佛皮下蛰伏着一条暴怒的炎龙。拳套关节处凸起尖锐的骨刺,刺尖滴落着粘稠的熔金,坠地时烧出蜂窝般的焦坑。最骇人的是拳套掌心——那里嵌着锯齿状的凹槽,像是龙牙咬合的痕迹,每一次握拳,凹槽中便喷出硫磺味的火星,将空气灼出扭曲的波纹。
“这玩意儿……根本是活的吧?”奈亚的鬼角被热浪蒸出细汗,战斧虚影却亢奋地劈出一道风压。风刃尚未触及拳套,便被鳞甲缝隙迸射的赤芒烧成青烟。她咧嘴大笑,“够劲!这才配得上人龙族的疯子!”
莉亚的冰核微微震颤,极光被高温逼退成稀薄的蓝雾。她指尖抚过冰层上被熔出的裂痕,银发间的霜晶发饰“咔”地迸开一道细缝:“野蛮的造物……和主人一样毫无美感。”
扎克斯的辉誓圣枪虚影在热浪中忽明忽暗。他盯着格雷兹拳套上流动的暗红纹路——那些纹路如同血管般鼓动,将熔岩泵向鳞甲尖端——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杂血造出来的破烂……倒挺会虚张声势。”
“破烂?”格雷兹突然狞笑,右拳重重砸向岩壁。黑红鳞甲如活物般张开,熔岩从骨刺喷涌,瞬间将岩壁熔成赤金色的液态瀑布。飞溅的岩浆在空中凝成残缺的龙爪虚影,一把攥住扎克斯的披风下摆,烧出焦黑的破洞。“皇子殿下,”他啐出一口带火星的唾沫,“你的破枪扛得住几拳?”
紫冥的右瞳倒映着熔岩流光。她无声退至阴影中,匕首虚影在袖内轻颤:“暴戾的共鸣……连深渊都在畏惧。”
娜蒂的法杖投影出疯狂跳动的数据流:“能量波长与格雷兹的灵枢契合度99.7%……这根本不是武器,是他血脉里的龙魂具现化!”全息影像中,黑红鳞甲的纹路竟与格雷兹背部浮现的龙族刺青完全重叠,仿佛拳套是从他血肉中生长出的獠牙。
桑卓斯的巨盾虚影哐当砸地。泰坦青年盯着自己石质的皮肤,又看向格雷兹熔岩流淌的拳套,憨厚的嗓音发颤:“这、这拳头……能把俺的盾砸成渣吧?”
莱尔蜷缩在岩缝中,偷藏的灵枢结晶已被高温烤得通红。他盯着拳套鳞甲下闪烁的赤芒,瞳孔中浮出贪婪的光:“这要是抠下一片鳞……能换多少金币啊……”
赵辰抱臂倚在岩壁旁,目光冷冽地扫过格雷兹的拳套。他左眼微不可察地眯起,仿佛在评估那暴戾能量的威胁,嘴角却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不错的烟花秀……就是不知道能烧多久?”
深渊的亡魂在此刻沉寂。连猩红雾气都退避三舍,仿佛格雷兹拳套上跃动的赤芒是灼穿地狱的业火。法尔斯的权杖尖端焦黑卷曲,老人灰袍下的身躯却隐隐震颤:“暴君之相……人龙族的血,果然只会带来毁灭。”
格雷兹甩了甩拳头,熔岩如血滴飞溅。他咧开嘴角,尖牙在赤光中泛着兽性的寒芒:“毁灭?老子烧穿这破崖的时候……你们最好躲远点!”
安兹尔的面具被熔岩映成血红色。他抛出一粒星砂,砂砾尚未靠近格雷兹便被烧成青烟:“哎呀呀,野狗拴上铁链……反而更凶了。”
法尔斯的权杖已布满焦痕:“下一位。”
格雷兹退后时,熔岩在他脚下凝成赤金路径。扎克斯的银枪虚影不自觉地偏移了半寸,而莉亚默默将冰核贴近心口——那里残留着被高温灼出的细小裂痕。
扎克斯踏上断熔之崖边缘时,深渊的黑暗仿佛被某种不可一世的傲慢刺穿。他鎏金披风猎猎飞扬,辉誓圣枪的虚影在掌心凝聚成一束刺目的白金流光,还未真正共鸣,整片虚空已开始震颤。
“睁大眼睛看好了——”他扬起下巴,银枪虚影骤然刺入深渊,“这才是被神眷顾的荣光!”
深渊回应他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钟鸣。
无数道金白色光柱从虚空裂隙中迸发,将黑暗撕成碎帛。光柱交织成巨大的荆棘王冠虚影,冠冕中央悬浮着一柄通体鎏金的长枪轮廓。枪身缠绕着虚幻的圣纹,每一道纹路都流淌着液态的光辉,坠落的金芒在半空凝结成细小的皇冠碎片,叮叮当当砸在冰层与熔岩上。最摄人的是枪尖——它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光铸成,每一次震颤都在空中留下久久不散的圣痕,仿佛连时间都被镀上金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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