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被窝里的陈嘉身子忽冷忽热,口渴难耐,半睡半醒中,按下电灯开关,命令统子给自己倒水。
统子看着状态异常的宿主,变成电子体温测量计对准她的额头,滴的一声,高烧39度。
“宿主,你得去医院!”
陈嘉不听,喝完水又躺了回去。
只要吃药能解决的事儿,她就不爱进医院。
统子担心宿主挂了,在她耳旁絮絮叨叨,陈嘉嫌烦,将它塞回识海。
没了烦人的统子,陈嘉身体状态也不是太好,皮肤发红,浑身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灼热感。
厚厚的被子一盖,身体出了一层薄汗,多流点汗吧,她想,闷出了汗就好了。
再往后,陈嘉就没有意识,彻底昏睡过去。
空无一人的街道,只剩路灯还在辛勤的工作,谢淮一路稳中求快的驱车到达教委宿舍门口。
宿舍大门紧闭,门卫室虽然亮着灯,但是大爷已经睡下了。
谢淮站在大门外,眯着眼望向宿舍,数着窗口寻找。
他来回数了两遍,才敢确信那个没拉窗帘还亮着灯的窗户是陈嘉的住所。
怎么会不拉窗帘又不关灯呢。
整栋宿舍楼都关灯了,那扇不关灯的窗户是那样的刺眼。
狠狠的刺向谢淮的胸腔,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踌躇两下。
不对劲。
猛烈的不安袭击着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径直走向门卫室,敲击玻璃。
大爷年纪大了觉浅,冷不丁被人吵醒很是不满,谢淮赶忙掏出军官证和一条烟放在大爷跟前,说陈嘉生病了得去医院。
大爷看到军官证,想起来他是谁了,便打开了门。
谢淮一路疾跑冲到陈嘉宿舍门口,敲门,没人应,再敲门,还是毫无动静。
他等不了了,一脚踹开木门,喘着粗气快步走到床头。
白炽灯下,陈嘉满头大汗,神情痛苦,甚至打起了寒战。
他弯下腰摸了摸陈嘉的额头,滚烫,心里不由得一惊。
“嘉嘉?嘉嘉?”谢淮的语气十分急切。
陈嘉感觉自己被抽空了,冷热交替,虚弱又疲惫。
熟悉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唤着她的名字。
她努力睁开眼皮,模模糊糊的看清了来人,“谢淮......”
艰难的吐完两个字,又陷入昏迷状态。
谢淮赶紧把她扶起来,给她穿上大衣,胳膊一用力,牢牢地把她抱在怀里。
他横抱着陈嘉,刚出宿舍门,就见走廊里探出许多个头。
好多同事被大力的踹门声吵醒了,离得最近的宋晓月直接裹着外套走了出来。
当看到谢淮后,大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脸怎么了!”
她的视线往下移,看到躺在他臂弯里的陈嘉,继续大叫:“嘉嘉怎么了!”
谢淮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快速道:“嘉嘉高烧昏迷,我送她去医院!”
说完,就大步穿过走廊,两步一个台阶的下楼。
“我和你一起去!”宋晓月喊了一声,折返回去拿上钱包和证件就往楼下跑。
她再次发挥了兔子属性的优势,蹿到吉普车旁,帮谢淮打开车门。
宋晓月大步走到另一边车门上车,从谢淮手里接过陈嘉。
她坐在后座,陈嘉蜷缩着身体躺在她怀里,身上盖着谢淮的制服。
谢淮启动汽车,朝医院奔去。
到了急诊室,已经是夜里一点,谢淮抱着陈嘉下了车就狂奔,宋晓月则负责高声喊叫:“医生,护士,快来人呐!”
急诊室忙碌的医生护士听到惨烈又凄厉的尖叫声,还以为病人遭受了意外只剩半口气了,赶紧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活赶过去。
人仰马翻的一阵忙活之后,陈嘉被安置在病床上,一只手上插着针管,头上悬挂着吊水瓶。
原本打吊水是不给安排病床的,宋晓月的证件不好使。
大半夜的,她也不好意思给卫生局的同学打电话,谢淮的脸皮比她厚一点,没有任何愧疚的拿起话筒。
宋晓月不知他打给了谁,电话打完之后,很快涌出几个值班医生,和颜悦色的给陈嘉检查身体,安排单人病房。
单人病房有床有沙发还有单独的卫生间,安静整洁。
宋晓月躺在沙发上,和衣而睡。
谢淮坐在床边,掏出柔软洁净的手帕温柔细致的给陈嘉擦汗。
擦完额头擦脸颊,擦完脖子擦手指。
陈嘉手指纤细葱嫩,没有茧子,攥在手里又滑又嫩。
谢淮收起手帕,轻轻握着陈嘉的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偶尔抬头看看吊瓶。
第二天中午,陈嘉意识苏醒,嗓子痛的像吞了刀片,浑身酸胀无力。
屁股痛,腰也痛,仿佛打了一场拳击比赛。
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环境,察觉身旁有人,转动脖子朝一旁看去。
正好对上一双布满红血色的眼,和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谢淮,真的是你。”陈嘉努力张开口。
她昨天好像做梦了,梦到了谢淮,还有一些不可说的内容。
一睁眼,没想到春梦主人公就在眼前。
“嘉嘉,你感觉怎么样?冷吗,热吗,渴不渴,饿不饿,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谢淮见她醒了,整个人好像活了过来。
“我就是有点累,嗓子还有点痛。”陈嘉回道,伸出手抚摸谢淮的脸,“你脸怎么了?被人打了吗?”
谢淮捂着她的手,轻轻摇头:“没事儿,训练时碰到了。”
陈嘉心疼:“什么训练,怎么把人练得这么狠?痛不痛,我看着都痛,你是不是光顾着照看我了,都没有冰敷?”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就是破点皮都让人难受。
她关心的语气,谢淮很受用,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抽出手,转身给她倒水,扶起她的身体,一点点喂给她喝。
陈嘉喝完水,干渴的身体得到缓解,只一个劲儿心疼他五彩斑斓的脸。
一双宛如秋水的黑亮眸子蓄满了关怀,谢淮心里软成一汪水,情不自禁的将她拥入怀中。
只几瞬,就克制的把她放开,两人手拉着手,四目相对。
宋晓月拎着保温桶进来的时候,牙齿都酸倒了。
同时,心底有一个声音叫嚣着:顾万钧出局!顾万钧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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