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小突然想起星网上那些评论。
“所以你就是为了后代才来找我的？”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是不是在相亲市场排不上号，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人类？”
奥维尔明显怔住了，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缓缓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艾米莉，对我来说后代从来不是必需品。”他关闭光脑，向前迈了一步，“其实当初投票时，我是反对这个法案的。”
这个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宋小小愣住了。
“你知道其他人类的处境，”奥维尔的眼神变得深邃。
“她们太脆弱了，我不希望她们被卷入这场风波。但星际单身兽人的数量已经威胁到社会稳定，议会不得不通过这个法案。”
他苦笑着补充，“不过像我这样持反对意见的保守派也不少，我们更倾向于将人类视为需要保护的濒危物种。”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宋小小注意到奥维尔说这些话时，尾巴不自觉地垂了下来，耳朵也微微向后贴伏，看上去可怜极了。
宋小小重新平复下来，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艾米莉，我有权利，地位，财富，所以你不要多想，我对幼崽并没有什么执着，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以后可以不要。所以你能不能同意当我的伴侣？”
“就算你人类的身份被发现了，我也可以誓死保护你。”
房间里的沉默持续了几秒，宋小小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奥维尔的话确实让她动摇——地位、财富、保护，每一条都精准地击中她最迫切的需求。
作为隐藏身份的人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兽人主导的世界里，一个强有力的庇护者意味着什么。
可是……真的要答应吗？
她悄悄抬眼，对上奥维尔专注的目光。那双兽瞳里没有算计，只有近乎笨拙的真诚。
他甚至在紧张——尾巴尖轻轻拍打着地面，耳朵微微抖动，像是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
“而且，”奥维尔似乎察觉到她的动摇，尾巴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分，“你同意以后，我可以立即给你办理全套合法的兽人身份证明。”
他的手轻轻敲击桌面，列数着条件：“伪装用的生化仿真耳朵和尾巴，采用最新生物技术，连专业检测仪都分辨不出真假。”
宋小小的呼吸微微一滞。这意味着她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假尾巴耳朵突然掉下来然后被发现了？
她的指尖在袖口处拧得更紧了，布料被揉出细小的褶皱。奥维尔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就像沙漠中突然出现的绿洲，美好得近乎虚幻。
“我...”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哽住。
奥维尔的尾巴突然停止了摆动，僵在半空中。
他微微俯身，那双在暗处会发光的兽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你还在担心什么？”
宋小小下意识地别开脸。她当然担心——担心这是个陷阱，担心自己会成为牺牲品，更担心这份“好意”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当她再次偷瞄奥维尔时，却只看到那双眼睛里盛满的期待，他的耳朵完全耷拉下来。
宋小小觉得这个诱惑太大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试，而且这两个月来奥维尔对她真的也不错，她可以试试看。
“...好。”这个音节几乎是从她齿缝里挤出来的。
奥维尔的耳朵唰地竖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好！”宋小小突然提高了音量，像是要说服自己似的，“但、但是有条件！”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温暖的拥抱打断了。
奥维尔把她整个抱起来转了个圈，尾巴疯狂摇摆着拍打地面，发出啪啪的声响。
“任何条件！”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你想要月亮我都去给你摘！”
宋小小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却莫名觉得眼眶发热。她悄悄摸了摸心动已久的耳朵，闻到了熟悉的雪松气息。
也许...这个决定没有她想的那么糟？
好一会奥维尔才放开她，“你有什么条件？”
“我要...”宋小小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奥维尔不断晃动的豹尾，“我要随时摸你耳朵和尾巴的权利！”
空气突然凝固了。奥维尔的尾巴僵在半空，耳朵啪地贴平在头发上。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尾巴尖却诚实地开始小幅度摆动，“在兽人文化里，允许摸耳朵和尾巴是...”
“是求偶行为？”宋小小终于把这两个月憋着的话喊了出来，“我不管！每次看你尾巴在椅子上绕来绕去，我手心都痒得要命！”
奥维尔突然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差点把茶几撞翻。
他单膝跪地抓起宋小小的手按在自己头顶，毛茸茸的豹耳在她掌心疯狂抖动。
“成交！”他的瞳孔缩成一条兴奋的细线，"
“但作为交换——”突然把蓬松的大尾巴塞进她怀里，“你要负责每天帮我梳尾巴！这是伴侣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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